唐佳美这样的坦然，杨曦忽然说不出话来。

她“额”了很久，最后道：“那我挂了，你们继续。”

顿了顿，她又提醒一句：“佳美，那个……冯泓气急败坏，正在到处说你坏话呢。”

唐佳美没说话，她只静静站在晨雾下。

身后有开门声传来，咔擦一声，很轻，很轻。

唐佳美回头——

是夜思湛。

现在天气微凉。

他穿着长袖长裤，棉质的黑色居家服，笔挺的立在门边。

清晨的光晕里，整个人的身影显得有些沉，还有些暗。

夜思湛没有进来，只是问她：“怎么了？”

唐佳美道：“没什么。”

“又在骗人了。”

夜思湛轻轻的叹了一声，“告诉我。”

男人的声音格外坚定、沉稳，像一剂安心的药。

唐佳美笑了，眉眼明亮。她说：“真没有。”

停顿片刻，唐佳美道：“思湛叔叔，这是我自己的事。”

这是她自己的事，就该她自己去面对。

她欠了他那么多，越积越多，再欠不起。

夜思湛怔了怔，然后是浅浅一笑。

他眸色淡淡的，晦涩而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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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佳美这一天一直在担心夜鷺会再打过来。

唐佳美知道夜鷺肯定在担心她，要不然昨晚他也不会突然打电话过来。

可是她不想夜鷺难堪，所以，她一直都不敢回拨，甚至发条信息问清缘由的勇气都没有。最后直接再次将手机关掉。

唐佳美偷偷看夜思湛。

那人大概没有察觉她的不对劲，他只是在书房处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