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要是收留我，估计会嫌我浪费奶粉钱把我掐死了！”季凉川没好气的瞟了牧川的房间一眼，接着絮叨：“我当时一直在街上流浪，直到遇见了师傅，他收留了我，将我带到天师府，教我道术，培养我长大成人！”

“不知，兄弟的师傅尊姓大名啊！”柳长卿追问道。

“师傅的名字嘛……”季凉川思索片刻，“张长生！不过我从来没听见有人叫过他的真名，往常，大伙都是叫他张天师！”

“张天师？”柳长卿脱口而出，满脸都是震惊的表情，激动的说道：“难怪，我说凉川兄道力精湛，原来是师出名门啊！时进过迁，不知他老人家身体安好啊？”

“师傅他……去世了！”季凉川暗暗道。

柳长卿愣了下，刚才的激动的神情立刻消失不见了，他撇了撇嘴，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满脸歉意的说道：“对不起！”

“没什么，你不用自责！”季凉川在最后一个伤口撒上药粉，随手掀下了他的衣服，长吁了口气，如释重负的说道：“大功告成！”

“多谢凉川兄了！”柳长卿双手作揖，微微鞠躬表示感谢。

“这么客气干嘛？又不是白劳动，你也得帮我敷的！”季凉川立刻转过身，将上衣卷了起来，指着自己的伤口说道：“你学做我的样子，把药粉涂上去就行了！”

柳长卿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老兄，你不会连上药都不会吧！”

柳长卿尴尬的笑了笑，道：“我不太会……往常，都是下人给我上药的！我还没给别人上过药呢！”

“真是服了你！”季凉川白了他一眼，将药盒放在洛洛手中，十分硬气的说道：“来，给我上药！”

洛洛一听话不对劲，咬着虎牙，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伤口上，疼的季凉川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好好好！大小姐，麻烦你帮我上下药，可以吗？”季凉川立刻改口道。

洛洛这才收起脾气，将药粉轻轻的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话说，你跟丛海生，是什么关系啊？”季凉川强忍着剧痛问道。

“我们……”柳长卿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放心，我们是过命的交情，我会替你保密的！”

有了这句话，柳长卿的心里似乎舒畅了许多，这才开口说道：“丛海生是我的父亲……”

“养父！我知道……”季凉川笑道。

柳长卿与季凉川对视了一眼，缓缓的摇了摇头。

季凉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是丛海生与师妹杨素环偷情所生，母亲怀孕后，丛海生因为犯了道规，扔下我们母子两逃下山去，直到五年前，丛海生在都市混的风生水起，而原来的老者都已经逝去的差不多了，因此没人再追究丛海生的责任，于是他把我接下山到城市里生活去了，这五年内他跟我说了很多以前的往事，说他对不起母亲，我每次都信以为真，他让我到最好的学校读书，给我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甚至是打算让我接替他所有的事业，但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博取我的信任，而他接我回来便只有一个目的！”

“什么？”季凉川几乎屏住了呼吸。

“成为他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