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你知道吗?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祭祀天神,用我纯净的灵魂去祭祀天神,作为族中的圣女,我唯一存在的意义就只有这个......”
一片漆黑的空间当中飘荡着着一句孤零零的话语,慢慢地一片片粉红色的花瓣从漆黑无边的虚空当中冒了出来,不知道那里来的风,卷动着这一整个空间的花瓣。
一柄青色的油纸伞出现在了无尽的漆黑当中,显得那么显眼,然后花瓣当中夹杂着细雨,轻轻敲打在油纸伞的伞面上。一道微光包裹着油纸伞,一条细长的丝带飘落,遮住了他的视线,只见丝带落在了地上消失不见了,一个穿着荷花的淡粉色长裙的女子出现在油纸伞下。
她没有转过头来,他只能够看见她的背部,一匹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腰部,有一部分花瓣夹杂着的细雨没有被青色油纸伞遮挡住,直接洒在了她的发尾上。
“啊...呃......”他想说一句,别走,转过头来可以吗?只是出口之后的话,全部变成了没有意义的嘶吼,对了,其实那个时候,他已经说不了话了啊。
撑着油纸伞在细雨当中的女子慢慢走向了远方的黑暗当中,即将离开了那一点点的微光的照耀,最后,她转过了头,恰好一阵微风吹过,吹起了她的乌丝,遮住了她绝美的容颜,恰好一阵微风吹过,吹起了一整个空间的粉红色花瓣,遮住了她的转身......
“月儿!”男子从床上惊醒,再一次梦到了他,醒来了之后面前已经没有了梦中的那个女子的身影,放眼望去,房间的空旷增添了他的孤独。
男子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顿了一下,离开了自己的床,走到了房间的一边,按下了一个机关,面前的墙逐渐打开了,露出了一道走廊。
男子走了进去,过了许久之后,才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这里放着一架水晶棺,里面躺着一具女尸,房间的底部刻画了一道道的沟壑,上面残留了一些斑斑的褐迹。
男子的上半身趴在了水晶棺的上面,望着里面躺着的女人,眼眸当中流露出无尽的思念。
女子的双眼紧闭着,人虽然逝去了,但是脸色却如同生时一般红润,渐变的荷花红衣裙套在她的身上,胸口处插着一柄匕首,伤口处的血渍变得乌黑。
女子的双手放在腹部的位置,捧着一块墨玉雕刻成的球状法宝,中央有一个半透明的女子的身影,两边浮着一句“空缱绻,难相思”的话。
“月儿,快了,就快到我向天道借回你的性命的时候了。”男子露出了微笑,然后站了起来,走到一边的墙上,打开了机关露出了这里面的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面有一个巨大的血池,浸泡着数只兽躯,仔细看来还能够看清是什么,分别是矔疏,精卫,三青等上古异兽,血池的正中央有一架子,上面有一个闭合了双眼的男子,他的两只手和两只脚上都各自钉上了钉子,许久从钉子之上会有一滴金黄色的鲜血滴落入下方的血池当中,然后溅起血花,泛起氤氲的仙气。
纵使被钉住了手脚,但是那个男子却没有一丝动容,而且他身上穿着的白衣也没有变脏一丝,四周的天地灵气自主的涌动着,灌入男子的身体当中,被转化成了仙灵之力,然后催动他的心脏形成新的仙灵之血,滴入底下的血池。
他,竟然是来自九天的仙,一个下凡的仙人,被这个男人抓住了滴血。
这个来自九天的仙人,当初抓他的时候,男子和整一个南疆的巫都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代价才成功的。
哦,忘记说了。
男子的名字叫做裴蟲,本体是一只蝎子,是南疆巫族圣女的宠物。
南疆巫族将圣女的生命献祭给了天道,换取了一百年的安稳发展时间,续了南疆巫族的百年气运。
裴蟲眼睁睁看着她一步一步走上了献祭的祭台之上,跳了一曲祭天舞,然后将那一柄匕首插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他拼尽了自己十万年的修为,代替了她的躯体,献祭给了天道,保下了她的躯体。
然后花费了十年的时间,为了她一统了南疆。
他是来自十万年前的上古时期的一只蝎子,没有上古的血脉,没有强大的力量,但是活得够久,是他最大的资本,虽然比不上现在还属于自由的上古异兽的力量,但是比起那些被封印起来的上古异兽的力量,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