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军在坡上看见郭在容下车,还向后备箱拿了些不属于她的东西,不禁向她鄙视一眼。她明明说不需要这些高级物质的呀,怎么也做起了盗贼来?
张宝军小看了郭在容一阵,毕竟由她过去带出的烦恼,还是让一个大男人没多少耐心的。这不,刚才下车,张宝军就没有搭理她。反正非我骨肉,其心必异!
可这次见她手上帮拿了不少东西,脚步一高一低而来,不禁有些动容。
自己回来的路上还在跟她赌气,下了车也懒得招理她,没想到她一下就主动帮忙了。
(你真能行吗?)
(嗯!)
在容这简单的一声就头也不回的往屋子走去。
张宝军很是兴奋,莫然刚一回来已经跟他说(嗯)了。
母亲从里屋出来,仗着月光看到这么多新东西,特地多点了一盏灯,质问这是干什么?
(买回来用啊!)那个人神气年轻态的说。
(用什么用,我们配不上,你赶快拿回去吧!)母亲保守的说。
(你们不用我用,洪莲啊,我以后就住这了,你再赶我也不想走了!)
(一大把年纪,能正常点吗?)
(我哪不正常啊!)
母亲一时无话可说,仿佛是在妥协。
在容离开他们的氛围,拿了张小椅子在屋外墙角陷入思考:那个人从来在这都有些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唯有今天这番活洛,难道他真想留在这儿不走了吗?妞倒不是反对他们在一起,只是想自己存在会不会影响到他们!看来明天要走出去才行了,算是为他们的自由空间着想一下,也为自己的志向加一把劲!
那个人即兴煮了几道菜,叫在容回来吃夜宵,在容说不吃就没再理他!
母亲拉她回来时,那个人已经吃好睡去。
母亲说(其实他很关心你的!你再叫他爸爸有那么难吗?这些年多亏张叔叔支持我们,你上学的那些钱,并不是什么贷款,而是他给的,我们从没有获得贷款的资格!)
(那你为什么骗我?)
(怕你以为伤自尊不去读书!)
(以为?妈,你们这种关系很光彩吗?)
母亲又亮了一盏灯,仿佛想让郭在容看清她的厉害。
(就是光彩怎么了,我们犯法了?见不得人了?我们的登记证还在,而且我们很相爱!有多少人像我们这样为命运长分离?他们就不值得尊敬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切!)
郭洪莲的大声让张宝军在床上翻来覆去,他怕恶化母女的关系,又怕洪莲受到委屈,干脆起来劝架。
洪莲有些鼓气,她想打女儿,骂她白吃白喝还觉得委屈!
(我有白吃白喝了吗?)郭在容想嘴硬。
(你想想从这花去多少,你又赚回了哪一点?)
在容已经无力反驳…
(洪莲,你这是干什么,就算给我一点面子行不行,我以后还怎么在孩子面前抬头?)
(你别说话,她也不值得你抬头!这屋外慌山野岭的,没人听得到!我要教训一下这小妞才行!小时候还懂事,一长大就邪门了,不知谁跟谁亲!?)
(你教训呀!有个野男人回家就感到撑腰了,也就你这种末路大小姐才稀罕野男人!)
(什么野男人?你找个这样的野男人回来呀?一嫁出去就被退货,你不也是末路大小姐吗?)
(可你中男人的毒了,我还好好着呢!)
(郭在容!要是家教正常,你早被打死几百回了!)
(洪莲你给我住口!!!)
郭洪莲话尤未尽,看了一眼那个人,仿佛心想,夫君真动怒啦!
(莫然别多想!没什么家不家教的,过得下去便是了!)说完,那个人转身进屋。
呃,好感!好感!多么宽宏大量的野,男人!
母亲也忽然性情大转,对郭在容道,(他还没洗澡,你给他提水进去!)
郭在容没有反驳,心想着,等妞嫁了人,令你去给夫君洗脚何如?
她打了一桶水,怕烫,伸手去试了试水温,尤过,减出了些热水,加入了些凉水,再试,正好!就心安理得的提进母亲的香闺。
那个人光着上身,正在脱裤子,在容满脸涨红,简单的说,(热水!)就放下并转身离去。
张宝军回头见干女儿移着伤脚高低离去,发出挂心的一短声(哎),然后就在心里责备起郭洪莲的突然封建。
干女儿兑的热水烈而不烫,接触到身体,有一种精神焕发,生机勃勃的感应!
这是女儿第一次提来的热水,生腾的热汽间,张宝军仿佛看到了别样的变化,也许是父女俩的僵局正在烟消云散。
夜深沉的时候,三个人依然躁动不已!
张宝军原本已经进入宝贝女人郭洪莲的身体,却还是硬生生的拔了出来。
对他来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因为干女儿郭在容已经为他打洗澡水了!
对郭洪莲来说,今夜难以入眠!因为大丈夫何患无妻的张宝军已经说从此赶他也不想走了!
对郭在容来说,此时感慨万千!因为那个人都送她上医院了,还写上了(父女)关系!
真是心中那份爱你的感受,到底我该如何表达?你才能完整的接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