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郭在容的忙碌,吴亦同这个准公务员就是每天风平浪静,工作不紧不慢,态度不凉不热,一副与世隔绝索然无味了无梦想半死不活的模样,上班俨如坐牢一般,毫无趣意。
最明显的是,一套衣服穿上一星期都还干净得没有换洗的必要。
无聊加无聊,加倍又加倍!
上局却似乎以为他有耐得住寂寞这方面的潜质,于是经过局里一番反腐,除掉好多变质的人,其中空出的一个狱警职位,就叫吴亦同上。
吴亦同先是一(啊?)
随后(哦!)
反正还是公务员这碗饭,不就算弃笔从戎吗?咱军医大学也不是白读。同去!同去!!!
吴亦同有些兴奋,因为早前也听说监狱里关有当年在小城颇具影响的雷鸣文学社的社长——雷鸣。他曾是吴亦同的笔友,听说他成了毒枭,虽然这不是自豪的事,但就因为好奇,他想去看看!
对吴亦同来说,雷鸣其实个是可有可无的笔友,当时之所以跟他交友,完全是冲着对他是雷鸣文学社社长身份的好奇。因为不是同一所学校,亦同的豆腐块文章也没能进雷鸣文学社半步。所以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在吴亦同的心中,这个人还是来头不小,因为,他就是挚爱郭在容的青梅竹马男。如今犯了罪,郭在容应该跟他划清界线,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敞开的怀抱来了吧。
这样说来吴亦同也有点阴暗,不过他也不喜欢变质的人。
从整天发呆调到狱警岗位,对世间百态人情冷暖的窥探,让吴亦同的期待堪比升官发财,为此他还做了一个梦,因为(监狱)两个字梦到雷鸣,梦到郭在容,梦到自己与他们的三角关系。
梦里,郭在容犹豫在对雷鸣或是吴亦同的选择面前,吴亦同觉得她会选自己。果然,郭在容看了他一眼,仿佛略有所思,下一秒牵上他的手,奔离雷鸣的视线而去。
(我们终于自由了!!!)吴亦同停下脚步,舒了一口气,两人相视而笑。
获得郭在容的眷属,吴亦同备感荣幸,他带她到这更安静的地方,想以他梦寐的理想给予她专属两个人的浪漫世界。
(官人,你!看过来!)郭在容宽衣解扣,含情脉脉中,动作扭捏得像怕被闲人窥见。
吴亦同面红耳赤,背对观众,站到了她的面前。
(我的传家宝呢?我的传家宝呢?)郭在容对着自身胸膛一阵寻找,在吴亦同还不明所以的时候,自己便慌张起来。(我明明带着块玉,我外婆送给我妈,我妈送给我的…)
(请问内人,此刻找玉做甚?)吴亦同一阵好奇。心想着,莫非,想玩仙人跳?此刻讹上我了?
(官人有所不知,在容出身贫寒,唯有此家传玉佩赠予官人。)唯一能拿上台面的赠品此刻却找不见,郭在容不免陷入惭愧。
(内人不必破费,你我情缘深深,免礼便是了!)看着她的用心与着急,触动于心,吴大官人不得不急忙劝慰。
(无礼物赠,官人怎知内人尊爱之心?)
(内人若是挂记,紧随左右便是。)
(那内人也要逛街,探亲,创业,离官人而去的呀!)
想想也是,这世道人心多变,连当年在小城文坛颇受瞩目的雷鸣文学社的社长雷鸣都当毒枭去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说不定到时第一个想变心的会是自己,戴上内人的传家玉佩,也好时常鞭策自己。
(那,内人且慢慢找!)说罢正想移开给她增添压力的视线,没想到一阵龙卷风吹来,顿时将内人半褪离的衣袿刮去无影无踪。
又冷又羞中,吴大官人已将自身的衣袿给她披上。顿时一股男人的豪情将她温暖的包围。游进鼻孔的,还有令她陶醉不已的男子汉味道,她一时感到幸福得心脏各种忙碌。
他裸皮上身,倒不觉得冷,浑身上上下下的充足的阳气在晚风里反而觉到空气清新、神彩奕奕之感。但安静的夜,危机四伏成了它的弊端。倘若一只宏禽猛兽来袭,也能轻易将一个男人的裸皮划破,何况还要照顾着内人。
郭在容向他移来,想让一件衣服发挥出给两人取暖的作用,没想吴大官人正要离场。她一吓满脑几乎空白,怎能丢下我于这暗夜中,莫非生气了,不就一时找不到玉佩吗?!(哎,你站住!!!官人…你要向何方?)
(拾捡些柴火,内人稍候,我去去就来。)
(何不让我同去?)没等回复,郭在容便跟在他身后。
安静的夜林中,又坑又虫,郭在容害怕得紧紧抱着吴大官人的腰身,让他即使踩上枯柴,也一时弯不下腰身去捡,心里哭笑不得…好不容易,吴大官人终于捡到了一捆柴火,不顾各种肮脏,执起柴捆就翻上裸皮的肩膀,就向开阔的草地搭火去了。
当熊熊燃烧的篝火,驱走了附近的鸟兽,人堤防的心神一下子放松了许多。话说饱暖思**,在增添柴火的两旁,两人相对如梦寐。也许是跃动的火光闪花了眼,转眼已看到二人搂抱一起,在红果果之间,渐渐地分不清是火还是人。从远处看去,只感应到一派祥和的温光气息…
(听说你要去当狱警?!)女人停止了温存,清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