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衍没去跟踪王开花,且放她一马吧,搏得更多的好感再说,这不现在都会主动回来了,离下一次投怀送抱还会远吗?
反正自己要身材有身材,才华正在充实,哪天好运大暴发,一阵阵美不胜收呀,人人见了流口水,何况是王开花,她又不是何秀丽,一个童养媳罢了。改天回来见到荣华富贵的自己,一个纸醉金迷,想送入非非嘿嘿嘿…
只是头顶这房子已经摇摇欲坠了,该来一番大修才行了。只是从何下手?懒!
何大衍的还呆木在那里,王开花便已经走到十里开外。
说真她不知该去哪儿,饥饿的肚子能撑到哪里就算哪里吧。
原本想回来这没人烟的老地方看看顺便混住上些天以省外宿的费用,没想到何大衍抢先一步回来了,真是冤家路窄!还营造了些让她准备失去自由的环境,真是没法待了!
难道(童养媳合约)终生有效?呃!何家大人真是可怕,幸好这次回来只遇到何大衍,不然又要被绑架了,何家人有了前车之鉴,她再逃是没门了,加之何大衍正当一个男人精力旺盛的阶段,不会再白白便宜放了她这个欠吃欠喝欠钱欠睡的女人。
仔细想想,不想嫁给衍哥哥也不算错,可是能嫁给谁呀?呜呜呜…高龄剩女!手无几分文!还落一身病!能祸害谁呀?也就只有衍哥哥能网开一面的再给她关怀的男人了!要知道,当年可是衍哥哥大逆家道,瞒过了何家大人们,趁洞房花烛夜坚挺着内裤,流着矛盾的男儿眼泪,手指发抖的解开了麻绳,把她顶上了逃离的高台…
呜呜呜!衍哥哥您的大恩情开花妹永不忘记!
放眼见前方那个小七八岁的姑娘连孩子都会打酱油卖酱油数钱了,自己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温暖亲切的夫家在哪里…
何大衍不温暖吗,何大衍不亲切吗?为什么想到与他的感情,心里就一阵犯别扭,呕,呕!
站在当年何大衍偷偷给她送来逃跑行李的路口,王开花越想越乱,一急又继续离乡出走…
何大衍,料三十冒尖,未婚,料不再处男一枚。
过去上算流浪,听说三十而立,又碍于家人的打扰,于是匆匆回了老家,看着茫茫苍野,才发问如何立,光傻站着就是立?
工作是找到了,老板是知心大哥沈东山,却不肯给何大衍高薪,这种破则两立的友情备是压抑。
所幸后来面子挂靠在小学同学开的著名补习班,却不想过多用心,反正也没编制,就随心所欲了。跟同学上的课时是友情排,工资友情价,来去自由,无拘无束,这个月来才去上了三节课,如此涣散若非富二代那一日三餐岂不喝粥?!
果然,在洪荒的夜色下,一锅刚出土灶的玉米粥在炭光的映衬下冒着掩藏不住的高温泡沫,若是哪只耗子来占点便宜,必定烫死百分百。
赤烈的炭光照耀不到不远处的瓦屋,倒是瓦屋里的临时煤油灯光穿过三维的每一条缝隙,向广袤的夜空射去,形如一个诡密的谍星,何大衍就是默默的操纵者。
此时他闪烁着脑瓜,位置在像酒店大堂的瓦屋中间,案上是一个智能手机,屏幕是蚂蚁般的字字,一条光标不停闪动着。
他忘了玉米粥,也忘了喝水,右手挑拔着灯芯,想让通红的火光驱赶浑身邪了门的寂寞。
偏偏火光热身,浑身邪了门的寂寞更是燥动。
如果眼前出现一个真心实意的女人,那她就能立刻怀孕。
(这个女人为何不能是花妹?咱俩也算竹马青梅,她姓王咱姓何,从小又同住过一个屋檐下,说不定大人早就给咱俩试戏过了,花妹呀花妹,你何时才能顿悟)…
夜色下,门板咧开,凉爽的晚风先人一步徜了进来,贴敷在何大衍迷茫的脑瓜上,让他可以清醒的看到来者并不是花妹,而是小学同学刘胖子刘老板刘平江。
刘同学虽贵为老板,却一点架子也没有,又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悠然性格,平时很容易接近。此人会说出(班里居然有人叫何大衍、王开花、吴亦同、张莫然,,,这么搞笑的名字)的幽默,就好像叫(刘平江)才富有意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