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香椿没有回头,连“再见”也不需说了。
不过今天的运气不怎么好,有路过的马车或是牛车,可是要么就不顺路,要么就不肯载她。
还有个汉子赶着马车路过,停下来看了叶香椿几眼,直接且明确的问她是给钱还是给东西,不会白白让她搭车。
叶香椿掏出兜里仅有的两个铜板,问:“就这些了,行吗?”
那赶车的汉子看了看铜板,又看了看叶香椿身上的破衣服,最后眼神落在她胳膊上挎着的篮子上,“那罐子里是什么?”
叶香椿真想冷笑一声,说那是喂牲口的。
可她却没解释,只是将封口的油布揭开,把罐子递过去道:“装得是高粱秆。”
高粱能酿酒,但这高粱秆装在罐子里是什么意思,那车夫还真是不知道。
他把鼻子凑过来闻闻,嗅出了一股子发酵的味道,就问:“是酒曲?”
“不是。”叶香椿摇头,却不肯直说这是什么。
那车夫有点不耐烦,直接伸手进去掏了一根出来,见那高粱秆青青黄黄的,已经发酵软了,竟然直接咬了一口。
“呸呸”车夫吐了两口唾沫,把那根高粱秆往地上一扔,道:“什么玩意这么难吃。两个铜板不能搭车,你自己走吧。”
说完,就赶着马车走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有吴老伯那样的,也有赶车汉子这样的,所以叶香椿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大不了就自己走去而已,反正今天出来的早,时间还来得及。
再往后走,叶香椿干脆不再拦车了,就靠着两条腿走到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