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他们无情,只能怪老天不义。且不知道刺杀之事祁文甫事先知不知情,哪怕他不知,人,是已经死了,是被祁文萱他们害死的。这条血债横亘在祁文甫与众人之间,从此再也无法抹掉。
是夜。忠召侯府。安贤郡主一个人坐在主屋的暖塌上,眼神空洞无力,淡淡的皱纹尽显伤心。沐之昭闻讯而来,支开了婢女,默默坐在母亲的身边。
手上的温度渐暖,安贤回眸。看着眼前唯一的女儿,心中说不出的伤心。“母亲,保重身子。”轻声柔唤,带着满满的担忧。沐之昭握紧安贤的手,生怕母亲会有事。
安贤抱住女儿,眼泪不自觉的下落,凄凄道:“母亲没事。只要你好,母亲就好。”带着哭音的暖声,沐之昭油然觉得心痛。她坚强如斯的母亲,怎么会伤心成这样。
那日听闻书房发生之事,沐之昭既觉得惊怒,更觉得伤心。沐之仲虽不是她同母的兄长,可她一直敬他重他,从未有过任何轻视。可他却如此陷害自己,更想对安贤不敬。
可她知道,能让她的母亲如此伤心地,却是她的父亲,忠召侯。自那日之后,一向恩爱甚笃的夫妻,忽的变得像陌生人。忠召侯多日留宿军营,便是回府,也不进主屋。
他这是在生气,生气安贤当日的鄙夷。那日在沐之仲的不恭之下,安贤怒不可竭的提到沐之仲的庶母,言语轻谩,不留半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