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廷言终于转过身来,正视他道:“理由。”
只见他略加思索,回话:“看那‘男童’的身形不过七八岁的模样,可看他的行为举止,说话的声音,至少也应当有二十多岁。我记得,先帝在位时,曾传言后宫圈养了不少幼童。他们每日修习一种奇怪的功法,并喂以汤药。心智一如常人,身体却不会再成长。”
左廷言颔首,他以前也听闻过此事。当年周虚侯府的那些姨娘还以此吓唬过他,说是他若不听话,就将他也送进宫去,真真是可恶的紧。不过那毕竟是传言,可信度如何,实难辨断。
“你的意思是,那个杀手也是当年的***之一?”当年传闻,宫中圈养的这些孩子,只是为了给女眷作乐。如此看来,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更让人在意的是,如果当年的孩子都像这个杀手一般,有这么厉害的身手,那么他们现在的主人,就必须要尽快查清楚。
“暂时还不能确定,只是有这么一条线索能够着手。”左廷言颔首,“那尽快去办吧。”
“是。”岳林转身,还未踏出两步,身后人又将他叫住,道:“若澜怎么样了?”
“伤及血脉,性命堪忧。洛慕说,若是她三天不能醒来,恐怕……”话已过半,其意自明。左廷言略略皱眉,道:“下去吧。”良久,他转身回屋,吩咐走了所有下人,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睡不安稳的离歌。
今日若不是若澜舍命相救,现在有性命之忧的,只怕就是她了。第一次,左廷言觉得有些害怕。他历过沙场,见过刀戈,便是利斧当头也毫不畏惧。可今日,他竟然会感到害怕。很多年,他都没有感受这样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