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上的男子忽的放下手中弓箭,好似再也没有任何威胁与忌惮,嘲笑的看着地上张牙舞爪的疯妇。
脖子上的力道一紧,元媞开始有些急躁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战马上前两步,丝毫不顾几人逼近王妃的兵刃。
“本王是不可能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的,何必再多作挣扎。”
谁的身躯一颤,伴随着兀自划伤皮肉的断甲。
此时的离歌已全然感觉不到脖颈间传来的疼痛。
他眼中的冷意,那种松懈,那种不在意,生生的将胸腔里方才柔软的血肉一片一片撕碎殆尽。
原来他真的那么在意昭云,刚才的假意委蛇都只是为了救她,她才是他心里最在乎的那个人。
眼眶中的湿意瞬间变冷,凝成的冰珠逐渐绽放在青石地上,慢慢化成虚无。
这个人,是她的丈夫。
咔咔的笑声自身后响起,满是血痂的侧脸划过离歌的面颊,语带兴奋的低声道:“原来你也不过是个棋子。”
转过头鬼魅一笑:“王爷,你说你这位王妃血溅三尺的模样,会不会很好看。”
对面的人依旧不为所动,冷笑一声,重新拿起羽箭。
这次却是指向青离歌的胸膛。
“既然王妃必死,不如就让本王来了结她。”
什么东西,‘咣当’一声,裂碎满地。
从最开始的温暖,到方才的冰凉,胸腔里的跳动再也无法一如往昔。
为什么会觉得,这样也好。
女子缓缓地闭上眼,等待着终结之声。
好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羽箭始终没有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