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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屋子里走出去,是另外的木屋子,屋子的前面都坐着一些老人和小孩。他们的肤色都偏黑,看到柏亦心过来,都很好奇的看着她。
“他们都是在这里住的村民吗?”
“我也不知道,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不过我猜测,这里的人都是老板雇佣的矿工。”卡萨帕说。
“矿工吗?”柏亦心看着那些人。
确实也有点像……
“老板在很多地方都有矿产,我最近听说他得了一个金矿,可是被别人抢走了,所以他非常生气。”卡萨帕边走边说,带着柏亦心来到了外围的海边,这里种着许多的椰子树,椰子树的下面,有些好些个椰子。
卡萨帕把绳子伸长,自己去树头那里捡了一个椰子,一个人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柏亦心不再看他,眺望着前面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
却陡然发现在海上的远方,有一坨黑色影子。她咪咪眼,把手掌伸直放在额头的边缘,挡住热辣的太阳,再次看去。
这回她看清楚了﹣﹣是一艘挂着船帆的船!
“来,也给你一个椰子。”卡萨帕笑着说,把开了口的椰子递给柏亦心。
“谢谢。”柏亦心惊喜的看着手里的椰子,把椰子拿高一点,倒在嘴里。
“好喝。”
卡萨帕也拿着椰子喝了起来,完了之后还特别帅的摸了一下下巴,把椰汁擦去。
“我知道你没吃饱。喝一点椰汁可能会好一点。”卡萨帕安慰的说,眼神有些愧疚。
“谢谢,你真是贴心。”柏亦心拿着椰子跟他的椰子碰了碰,轻轻一笑。
卡萨帕如果没有做打手这一行,而是正正经经的找一个工作,估计会是女孩子们的梦中情人。
“那就给我一个吻。”卡萨帕再次发挥他的浪漫天性,快速的把脸凑了过来,柏亦心吓了一跳,忙指着海面说。
“看,有一艘船准备靠岸了!”
卡萨帕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柏亦心同时也发出疑问。
“这是来干什么的?”
“这个船我昨天也看到过,好像是来接这里的人走的。”卡萨帕说。船已经靠岸了,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人从船上下来,拿着几个大大的布袋。
“我们也回去吧。”柏亦心扯扯绳子说。
两人原路返回,正好跟在下船的那些人的身后。直到这些人来到村庄用的一处房子。
柏亦心示意卡萨帕停下来。
“我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卡萨帕没有拒绝她,而是拉着她到一颗大树的后面。
“小心点,别被斯坦森看到我们这样。”
柏亦心郑重的点头,仔细的看着那些人,见到他们打开门走进去,然后把袋子弄开,弯腰装什么东西的样子。
也没什么好看的,因为那些人的背影把东西都挡住了,她也看不到是什么。
“算了算了,回去吧。”柏亦心跟卡萨帕说,走出大树,就听到有一阵女人的哭喊声。
“怎么了吗?”
这道哭声听起来有点恐怖,声音沙哑破碎,就像是豆浆机发出的那种唦唦的声音,又凄厉。
卡萨帕转着他灵动的蓝色眼眸,示意柏亦心要不要去看看,两人就去了,绕过了好几棵大树之后,看到一群女人围着一个地方,叽叽哇哇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怎么了吗?”柏亦心和卡萨帕走进人群问。
一个膀大腰圆的妇女对着她说了点什么,可是柏亦心听不懂,歪着头不能理解,卡萨帕也是同样的表情。
那个女人看她这样,猜到柏亦心听不懂,于是她便推着柏亦心的后背进到了里面。
“嘁!”当柏亦心看到那个满头是血的男孩子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惊愕的捂住嘴巴。这个男孩不知道是怎么了,脑袋上全是血,一个妇女在坐在地上抱着他,嘴里念念有词。
柏亦心下意识的摸向这个男孩的心跳。
还活着!
“别这样抱着他,他会失血的更多的。”柏亦心警示那位妇女,可是那个妇女完全听不懂她说的。
柏亦心着急,手舞足蹈的比划了一通,那个女人才懂。她赶紧又蹲下去,探手看看男孩的伤口在那儿,接着又一口气说了好多能止血的东西,让卡萨帕找过来。
她以前上过几天医疗培训的课,大致知道怎么止血,现在也是能是司马当活马医了,要是再这么流血下去,男孩会休克的。
不一会儿,卡萨帕就把东西找来了,柏亦心全神贯注,把男孩伤口周围的脏东西洗干净,又给他止血,好一会儿功夫,才止住了。
她又赶紧比划手势,让他们把男孩子送到医生那里。昨晚这一切之后,有一个女人很感激的看着柏亦心,对着她微笑,还跟她说话。
柏亦心听不懂她说的什么,同时也觉得很累。怀孕之后小腿上有点水肿,动久了就会酸疼。
她疲惫的对着女人挥手,那个女人不知道是明白了还是不明白,起身走了。柏亦心看了眼她的背影,发现她走进了刚才那些人进的屋子那里,端了一点什么东西出来。
女人把东西放在柏亦心的脚下,希冀的看着她,做出快点的手势。
柏亦心一愣,直起腰来,发现是一碗汤还有一点饭菜,上面还有肉。
“我的天哪,这是给我的吗?”柏亦心快速的眨眼,还以为自己太饿了出现了幻觉。
那个女人重重点头,笑着把一个木质勺子递给柏亦心。
柏亦心立马接过,吃了起来。天知道她饿了多久,现在是给她一头乳猪她都能连骨头吞了。
“太幸福了……”柏亦心边吃边说。虽然这些饭菜的味道不是特别的符合她的口味,但是能填饱肚子。
女人站起来拍拍屁股,像是要离开,嘴里嘟囔着什么的模样,又从家里拿出了一大块的船帆,坐在门口拿着粗粗的针在缝补。
柏亦心把最后一口的汤咽下,便来到这个女人的跟前,比划着问她。
“你做的船帆是今天海港那艘船的吗?”
女人过了很久才明白柏亦心的意思,嘴里叽叽哇哇的说,然后用手指指着海边,点头。
“是来载你们的吗,船是去哪里的?”
这句话的手语表达太复杂,柏亦心弄了好久,女人都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她放弃了,微微有点落寞。
“你问的问题我可能知道。”卡萨帕在旁边全程看到柏亦心的意图,这么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