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伯侯夫人还担心她会听见入宫会十分高兴,听见黎安这么说,顿时放下心来了,她也不愿意女儿入宫的。不说她了,就算是有点脸面的勋贵人家,也不会轻易让自家女儿进宫受苦的,当然,除了那些没有些根基的小官人家,或者是想买女求荣的人家。
承伯侯夫人在她这里得了肯定的答复,也不作多留,又捡着几句小心身体什么的交代了她几句,就匆匆回了流光院去。
见承伯侯夫人走了,她也松了口气,其实她还是有些累,陪了承伯侯夫人说了这么一会儿子话,都有些坐不住了,到底是太娇弱了些。袭人依人看黎安一脸倦容的样子,立马扶了她去床上躺下。
躺在床上,黎安又想起李检,耳朵不由得一红,又很快消散,问道:“教主是什么时候来的?”
依人帮她将拔步床上吊着的熏香香囊添上新的香,看了一眼自家小姐,有些暧昧的笑着,说:“回小姐的话,今早小姐刚刚晕倒的时候教主正巧赶到,一下就发现了小姐的异状,抱着小姐就去了床上。”
“是啊,小姐。你躺在床上非常难受的那会儿,也是教主紧紧抱着小姐的,小姐一会儿说冷一会儿说热的时候,就死死的回抱着教主,教主也不生气。”袭人端来一盆热水,接过依人的话,一边给她擦拭脸颊,一边说。
“是呢!”依人将熏香添好后,把剩下的香放在柜子里,又忽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儿,“小姐有一会儿抱着教主,在他脖颈间委屈的乱蹭,教主也没阻止,只是割了手臂接了血喂给小姐喝,表情别提多温柔了,后来奴婢们就被赶出去了。”
黎安听了两个人的话,简直羞愤欲死,她她她竟然恬不知耻的主动投怀送抱不说,还在男人怀里乱蹭,又看着将她这幅不知检点模样看在眼里的袭人依人,她都没脸见人了。
将头埋在被子里,她挥退二人,只想一个静静。二女知道主子是害羞了,帮她放下纱帐就出去了,关门的时候依人状若无人的说:“其实教主对小姐可好了呢,一直在房间里衣不解带的照顾小姐。”
还特地将衣不解带四个字说得非常重,看着床上龟缩成一团的主子,和袭人相视一笑,才纷纷退了出去。她们的主子好像特别容易害羞呢。
黎安此时的脸都要烧成碳了,其实有些她隐约还是知道的,只是被这两个丫鬟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她还是有些接受无能,她就是害羞,她承认了。
满脑子都是白天发生的事,黎安费了很大力气才控制着自己不去想这些,又想到承伯侯夫人说的话,心中不禁猜测着花檠这样做的目的。纳她入宫,对花檠有什么好处?得到承伯侯府的支持,可是他已经是皇帝了,根本没有必要,况且承伯侯在工部挂职,并不重要,不值得他这样做,那是为了什么呢。。。
想着想着,黎安的眼皮越来越重,最后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