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珩只是扫了时慧一眼,却依旧看着时云信,淡淡开口说:“时伯父,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您也知道,到底我想要怎样。那件事情如果您不答应,那也别怪我无情。”
“傅易珩你,你这个混蛋……”时云信气得几乎要昏厥过去,指着傅易珩的手指也微微颤抖着。
大家都用疑惑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切,扶着时云信的时翦也疑惑地看着傅易珩,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到底傅易珩和时云信之间说了什么,难道跟她有关吗?
时慧见情况不对,便扶着时云信,小声在他耳边说:“爸,我扶你回去吧,这这么多人在这呢,我们这样僵着也不好。”
时云信虚弱地点了点头,被扶了回去。
时翦想要跟着他们去帮忙,却被傅易珩一把拉了回来。
时翦怎么都挣脱不开,生气地说:“傅易珩,你别闹了,行吗?”
然而,傅易珩却依旧盯着时翦,一双清冽的桃花眼里闪烁着阴寒,他沉声说:“好,你跟我走,我就不闹了,你也看到了,时伯父不愿意看到我,要是再生气病发了,我也没办法。”
“傅易珩,你……”
时翦气得胸口发闷,看来今天傅易珩是铁了心要将她带走。
谁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出现在宴会上,突然非说要带她走,他就像云雾一样,飘散不定,让她总是看不懂。也许是他根本不想要她去懂呢。
她不该忘了他到底是谁,他南城出了名的花心大少,又怎么会缺女人,又怎么会有真心,他不过是玩腻了以前那一套,想要来点新鲜的。她不想成为他的猎物,更不想成为一个痴心错付的傻女人。
还没等时翦反应过来,她就被傅易珩拉拽着,走出了宴会的大厅。
然后,她就被傅易珩塞进了车里,车子启动,飞驰而过,卷起一阵尘土。
夜越来越深了,当最后一缕夕阳湮灭在高楼大厦中,接踵而来的就是这个城市的夜,也是这个城市的疯狂。
时翦坐在车里,侧头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霓虹,无奈地叹了口气。
车子一路南下,不知道要开向哪里。
时翦只感觉他们已经走了很远,小城的灯光也像是远飞的萤火虫,忽闪忽闪地越来越昏暗,整个城市像笼罩在梦幻中。
终于,车子停了下来。
时翦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发现在她面前的竟然是一片海。
这里就像是一个奇迹一样,夕阳的余温还未散去,空气中竟然还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一派慵懒的气氛。
时翦愣住,转过头就看到傅易珩正站在她身后,脸上带着清浅的笑容,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