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算起来,四十天她就可以出山了。只有一点不好,睁眼闭眼的,都是“吾不复以为忧也。”“卧之床下,明其卑弱”,简直要炸。
这日,时渝整努力抄书,听得外面人来人往,甚是热闹,趴在窗户上看了看,许多宫人拿着水桶,抹布,扫帚,在细致的打扫卫生,是要过什么节吗?
翠色打量时渝神色,“小姐,再过三日就是皇上的寿辰了,到时候,宫中要宴请百官,命妇,所以会提前打扫卫生。”
“哦。”时渝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似是看出了时渝的垂头丧气,翠色安慰道“小姐,按您如今的速度,最多一月,就要抄完了。”
时渝心中一动,皇上寿辰?话说,傅尚书这么久也没有什么动作,该不是等着皇帝寿辰发难吧,这可不太好,容易搞砸,而且,这不是破坏人家好事么,是要被杀千刀的。
哎,也不知道和靖,哦不,太子怎么样了,不过被关了这几日,就差点憋死,他不会憋坏了吧,时渝甚是担心。
罢了,今日不写了,谁没有个星期天咋地?
随手把笔一丢,抽了一本小说,溜溜达达的上榻了。
打发走欲言又止的翠色和翠湖,时渝又懒洋洋的翻起了小说。
古人脑洞就是大,一言不合就私奔,统统都是富家大小姐和穷书生的故事,看的她忍不住笑出了声,万一以后被逐出家门什么的,可以去当个写书的,把霸道总裁风搬过来,肯定能大卖。
皇帝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光景,时渝平躺在榻上,手里举着一本甚么游园记,一只腿平放,另一只随便支起,露出雪白的绢袜,身上只穿了一身鹅黄色广袖长裙,因为支起手的缘故,漏出半截藕臂,头发散在榻上,甚么首饰也没有戴。
不知怎么,皇帝心中只有这几个字,清水去芙蓉,天然去雕饰。仿佛十几岁的叶灿站在自己的身前“辰哥,我好不好看?”
那时候,大概也和她是一个年纪吧,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