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马鞍,两个人坐有些挤,时渝的后背紧紧的贴在燕明垠胸膛上,感觉到他的心脏在强有力的跳着。
燕明垠低声道“先去我府上吧,你的伤需要治疗,这个时间送你回府不合适。”
时渝小声应了一声,酒精上头,侧坐在马上,腿似乎也不那么疼了,她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燕明垠轻轻把时渝放到花厅的榻上,府里的大夫诊了诊脉,一拱手,“回世子,这位姑娘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外伤。”
燕明垠皱眉“那她怎么昏过去了?”
大夫摸摸胡子,“大约是喝醉了......”
燕明垠.....
燕明垠思忖了一下,“留下外伤的药和纱布,下去吧。”
轻轻把被血染透的长裙和绸裤绾起来,燕明垠精准的用手指把箭头瞬间拔出来,左手飞快的撒上药。
时渝呻吟一声,拿手拨开盖在头上的外衫,冷汗一秒钟渗了出来。
燕明垠已经把伤口快速包扎好了,眼睛落在了时渝胸口的红色。
时渝忍痛拿衣服盖在身上,“只是个小伤口,不用管。”
燕明垠的声音有些低沉,“我派人给你表哥送信了。”
时渝微微点头“谢谢你又救我一命。”
燕明垠看着躺着榻上的女子,面色有些苍白,额发都被冷汗打湿,眉中的梅花愈发娇艳,只觉心痛得很,恨不得那伤在自己身上。
燕明垠盯着时渝“为什么要管太子的事!你以为你有几条命?”
时渝惊疑不定的人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知道?
燕明垠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哭笑不得,叹了口气,“睡会吧,刚不是困了么?”
时渝闭眼沉沉睡去,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有些醉了,她觉得脑子不太好用。
叶荇之在王府前厅焦躁地走来走去。第三次了,叶荇之就是不明白了,上次可以说没有准备,这次他足足派了二十个伸手拔尖的好手暗中保护她,不过是出府参加个花会,白日里人声鼎沸的京城居然还能发生这种事。
想到皇上的态度,他不由一阵头痛。
他算是服了时渝了,惹事的本事简直让他目不暇接,讲真,他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
燕明垠远远看见叶荇之暴躁的样子,有些好笑,感同身受啊,他对时大小姐也佩服得很,头痛的很。
叶荇之等燕明垠走近,开口道“她怎么样了?伤的严重吗?”
燕明垠不置可否,“人抓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