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不是胡闹吗?当初你从我这进货的时候,咱俩可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噢,你现在风筝出了问题,就回来找我,说是我给你的货有问题,当时你可是都检查过了没问题才收货的。
我这么一说,孙宝路听完就急了。他说,老徐,我没想到咱俩做生意打交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来诓我!
当初你卖给我这批货的时候,风筝都是用绳子绑得结结实实的,所以,我每一捆都是只检查了最上面和最下面的风筝,没有全都打开看,那是因为我相信你。
可我拿回去以后,等过了一段时间,拆开绳子卖的时候才发现,放在中间的风筝很多都是有问题的,诺!就是车上这些,你自己看。
我觉得孙宝路这是无理取闹,明明是他自己保存不当,才把风筝给损坏了,到头来却要赖在我的头上,说我家生产的风筝有问题。
于是我们俩就在那吵了起来,最后越吵越厉害,还动手了。不过,很快就被我那店里的伙计给拉开了……
知县打断了还在那滔滔不绝的徐有财:“也就是说,你最终还是没把银钱退还给孙宝路是不是?”
“嗯”徐有财点了点头又说:“大人!他这是想要讹诈小民啊。大人!如果做买卖的每个人都和……”
“好了!”知县拍了下惊堂木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说你在前天晚上彻夜未归,可有此事?”
徐有财沉吟了片刻后答:“大人,却有此事。不过前天晚上小民是因为在店中查账,所以才没有回家,而是夜宿店铺了。”
“你说你深夜在店中查账,可有谁能证明的?”
“回大人的话,小人是把门关上了,独自查账的。”
知县又拍了下惊堂木道:“你好大的胆子!在本官面前还想狡辩!来呀!把证人沈大为给带上来。”
沈大为在衙差的带领下,从“接待室”来到了大堂,然后跪在了徐有财的身旁。
“沈大为,本官问你,昨天早上你是不是看到徐有财神情疲倦,像是一夜未眠的样子,来到他自己的店铺开门?”
那沈大为清了清嗓子道:“回大人的话,小民确实是在昨天早上的时候,看到徐有财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来店铺开门。”
知县目光严厉地望向徐有财道:“你前天晚上明明没有留宿店中,为何还要撒谎说自己一夜都在店中查账?我看不对你动刑!你是不会说实话的。来人啊!”
“在!”堂下一名武夫,大声应答着。
知县还没交代他给徐有财上什么刑罚,徐有财就已经慌了。
“大人!我说,我说。”
知县看徐有财是个软骨头,于是轻蔑地笑了笑道:“快说吧。”
徐有财低头道:“小民前天晚上确实不在店中,而是在......在妓院。”
知县听完他的话后,深吸了一口气:“你是说,前天晚上你到妓院中狎妓?”
“对,小人之所以要撒谎说自己在店中查账,就是因为这狎妓之事不光彩,说出来徒惹人笑话,而且也怕家中妻子知道了会责骂于我。”
“哼!我看你这般言巧语,就是为了掩盖前天晚上到孙家杀人报复的事实!”
“不是啊大人!”徐有财惊慌道:“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差爷到那‘百堂’去传唤妓女金蝉,还有妓院中老鸨和小厮,他们也都是知道前天晚上我留宿在妓院之中的。”
知县看他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于是派人立刻赶到那“百楼”带回了金蝉,还有老鸨和小厮。
经过一番询问后,他们三人确实都证明了,徐有财从前天晚上亥时(九点)就来到妓院,直到第二天早上辰时(八点),他才从妓院中离开。
而仵验尸后发现,孙家三口,大约是在前天晚上的子时末(凌晨一点),至丑时中(凌晨两点)遇害的。
所以,徐有财杀人行凶的嫌疑可以暂时被排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