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让我去兴修水利?你什么意思?”自下朝堂之后,严王就一直跟在晋王身后。知道跟着他到了晋王府才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怎么?王兄怕自己拿不下?”
“笑话,本王带兵打仗的时候,水利,农田什么没有操办过?一个水库,本王自然是知道如何修建。”
“那王兄在担心什么?”
“我没有担心,我只是不明白你让我兴修水利的动机啊。”严王苦恼的抬头。“我明白你的野心,也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可是你却让我远赴闽州两年,没有我帮你,你在朝堂之上......”
“原来王兄是在担心我啊。”晋王无所谓的坐下,摆摆手示意跟在身后的竹溪和邱泽退下。眼看着严王马上就要跟自己急,不禁笑笑:“王兄此次去闽州,有两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一是查看,太子是否真的把灾情控制下去了,如果没有,定要查清其中的猫腻。二来,闽州是我朝非常重要的出海口,虽说务农的很多,经商的百姓要更多。这些百姓最害怕的就是海上的侵犯。王兄不但可以稳定民心,更可以直接感受到民之所向,那么作为王兄的弟弟,我在朝堂上便有了太子没有的东西,民心。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王兄,你,愿意为我跑一趟吗?”晋王的眼睛紧紧盯着严王,脸上的认真是严王很少看到的。看来他是主意已定。
“你放心,两年之后,不仅闽州,整个南部的百姓,都必定以你为尊。”
“多谢。”
说完严王就转身而去。晋王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折扇。
“殿下,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行动?”
“等他启程之后吧。”
终于还是做了这个选择,“明日,您不去送送王爷吗?”
“远离这个朝堂,远离我才是对他来说最安全的事情。”
“殿下......”
一夜未眠。晋王的脑海中都是严王的身影,神情,一颦一笑都那么动人心弦。晋王靠在床边,抚摸着手中的剑,眼泪一颗一颗落在了剑上,溅起的一片片细小的水花。心里酸酸的,最近总是想起当年他牵起自己的手,跟自己说我要带你回去的话。从小时候对他的那股崇拜到现在对他的那份爱情,都溢在自己的胸口,怎么也褪不掉。此次一别有可能很难相见了。不舍的感情从心底传来,蔓延全身,感觉不仅仅是眼睛在流泪,手臂不舍他的触碰,身体不舍他的温度。但是朝堂上的争斗越演越热,向他这样的直肠子还是早离开早好。只是,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希望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离别就在明天。
即便非常不希望太阳升起,黎明的晨光也透过窗口洒到地板上。鸟儿已经开始离巢找食了,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到晋王的耳朵里,都显得格外刺耳。
“殿下,王爷已经收拾好了。”
邱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思绪才渐渐被拉了回来。只是阵痛的心,恐难平静。
城门外的长亭,晋王早早的就来了。等待着严王的列队。
已经是深秋了,天气已经转凉。晋王束起头发,一身武斗出行的打扮,头上裹着一条橙黄色的头巾。头巾飘扬的尾部,秀着一个小小的溢字。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英姿挺拔。只是孤身一人站立的身影,略显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