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辽莫名的看着她。

楚溢却已经不紧不慢的理上了她的头发，温暖的指间轻轻划过她的秀发，让她有一种奇妙亲切的感觉。

采撷在一边垂头跪着。她……永远不会忘了主子刚刚的眼神，平静中带着冷冽，让她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冰窟一样。

他的眼神中没有戾气，却比充斥着杀气的眼神更加恐怖。

那一瞬间，他仿佛不是那个温润的主子，而是能把人送入地狱的修罗，吓得她忙退后，再也不敢上前。

“公主的头发有些不干净……”他轻轻的开口，悠哉悠哉的理着她的头发，丝毫也不着急，更不担心外面准备搜宫的侍卫。

姜辽听到楚溢的话，嘴角抽了抽，正要开口反驳。楚溢却继续凉凉的开口：“看来采撷伺候的不怎么样，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依旧认真的盯着姜辽的脑袋，仿佛在细心的把玩什么珍宝一般。语气中也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随意丢弃一件物品一样，丝毫不在意。

采撷泪如雨下，即使她是皇后给主子又怎么样，即使她是贴身婢女又怎么样，即使她多年陪着主子，又能怎么样。主子，依旧丝毫不在意她，她，什么都不是。

而这一切，都是拜这个屏辽公主所赐。

他言罢，便有一个黑衣男子进来，拉着采撷的胳膊，将她往外拉。

姜辽看着泪眼婆娑的采撷，大叫了一声：“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