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个夜,大伙又都多了一岁。
老太太感慨道:“多一岁的是年轻人,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过一年是少一岁咯。”
琴姨除夕夜还给了印尼的老朋友去了贺岁电话,说着说着还伤感地流了泪。国内的年味一年比一年淡,但海外华侨十年如一日地欢度春节。其实那些背景离乡的人更注重家乡的传统节日,那是一种幻想落叶归根的思念。
温淑卿让她有机会邀请那些老朋友来国内走一趟。
这会儿夜深睡得正沉,却被一阵大幅度的摇晃给推搡醒了。
“阿琴,…………。”琴姨还没有从深度睡眠中清醒过来,只知道温淑卿在叫唤她,十分着急。
迷糊还念叨了一句印尼语:“kenapa?”意思是‘怎么了?’。
温淑卿又重复了一次,“阿琴,阿琴!快,帮我看看,涟漪好似生病了。”
许涟漪可能昨傍晚罚跪的时候着凉了。睡到半夜的时候全身火烫,但是人却流着虚汗发抖。
烧的神智不清,温淑卿叫唤她几声都没有应答。
温淑卿急出眼泪。
她从这孩子小照顾到大,偶尔有个头疼闹热,但是没有过这般严重。
事出紧急,家里又没有个男人。她只好半夜求助林文龙。
但是来的人却是火急火燎的凌绍元。
琴姨给她开门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下,但是墓前的情况看来,没空深究这么多。
凌绍元接到林老的电话的时候,说是火烧眉毛也不为过。
一看到琴姨便开门见山,问:“涟漪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