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涟漪笑着摇摇头,感叹形式主义的两面性。在她看来,祝福必须是发自真心实意的,否则便是一种打扰。
所以她将此调成了振动模式。
对于这些,她不批判,但是她也从不跟风。
她仅仅给几位长辈与导师一一发去了诚挚的祝福,唯独没有给凌绍元。
为什么呢?她也不知道。
正在犹豫着是不是也给他发一句的时候,温淑卿唤着她的名字,从门里递出一个红色塑料篮筐。许涟漪知道意思是要她给对面的父子送去。
过年过节,祭拜多,供品也买的多,温淑卿每次都会给对面的人送过去。今年也不例外。
黄仙照例在破旧的屋子里喝着劣质高粱酒。
看到许涟漪他咧着一口黄牙,笑呵呵地说着:“还让你来。”
闽南人麻烦别人的时候都习惯这么说,意思大概就是“麻烦你了。”
许涟漪微微笑了一下,将篮子里的东西一一拿起来放在桌子上。
房间里面又出来一个男孩,与上次见到的时候头发颜色已经不一样,是黄猫。天气十分冷,但他穿的很单薄,双手插在口袋里。手上带着一串个性饰品。
转身的时候,许涟漪撅了噘嘴,搞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以穿衣太多为耻。以前读书的时候班级里也有很多幼稚的男生也这样。
黄猫她实在不应该陌生,小时候她还跟他玩过,这人经常往他们家院子里的水井旁边徘徊,往里边扔石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