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当听到吴津津说的‘你真美’的时候,许涟漪只能回以一个微笑,看着她的眼眶特别湿润,特别亮,不是因为被赞美而心生欢喜,而是因为她的昔日好友用一句无关痛痒的赞美之词告诉她,她已然原谅了她当初的不告而别和杳无音讯。
她信她如果不是真的太痛,她不会就这样人间蒸发式地杳无音讯。
许涟漪是个如同君子一般坦荡荡的女子,她从来都不屑蜗牛式的人生。
“这些年你都在哪里,做些什么?和谁在一起?过的好吗?”
吴津津对许涟漪这些年的生活很担心也很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背景让昊天集团在泉城乃至全国都找不到这个人。
出事后的那段时间,凌绍元一开始发了疯似几天几夜地找她,不眠不休地等着袁兵的消息。后来他不再那么极端,他正常生活正常睡觉地找她,但还是没有消息。
从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他会问她,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施了什么魔法让我满心满眼都是你?
许涟漪跟吴津津接触久了以后,偶尔也学一些自恋的小把戏。
她说,我其实是魔仙堡的小仙女。
所以当他派出所有的人极力寻找她,而关于她的踪迹如同石沉大海,无处寻起的时候。
无数个绝望的黑夜里,凌绍元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魔仙堡,她可能真的回到她的城堡里去了。
所以他便不急着找了,他就这样仿若忘记了许涟漪一样,等着她。
“在印尼待了一段时间。便去了新加坡。”
“那……那你过的快乐吗?”吴津津其实是有点矛盾的。
担心着许涟漪的不快乐,又有点怕她回答她是快乐的。如果一个人与一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十分亲密,那么亲密的缝隙里就会长出名为‘嫉妒’的藤蔓,那种感觉很奇怪,不同于爱人之间的‘嫉妒’,友谊也会有‘嫉妒’的。
“我很想念你,阿津。”
因为你是赶在我成长结束的那最后一瞬间之前闪现的友谊之光,纯粹真诚。
“这还差不多。”吴津津才又重新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
离开的这几年,仿若是一道虚线,将许涟漪对吴津津的记忆和感情活生生切成前后两段。
若说从前的吴津津美在朝气张扬,那么现在的她在许涟漪看来就是光润玉颜。爱情和家庭都是神奇的雕刻师,潜移默化中改变一个人的容貌。
佛说:“相由心生”。
你在这段感情中所感受到的欢喜忧愁是藏不住的,它都会通过你的内心表现在你的皮相上。
可见京鸿在时光琐碎里用温情将他的小妻子宠成了一颗闪耀的明珠。
好友可以求的所爱,许涟漪还是很替她欢喜的。
虽说女追男隔层纱,但的是此男心中早有所爱话,那就是愚公移山。
吴津津当时喜欢京鸿的那种溢于言表的喜欢,外人看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很多的酸楚许涟漪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