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绍文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慢条斯理的将手合抱在胸前,“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以一个家长的身份告诉你,你们不合适。”
ragdoll冷嘲道:“哦?原来不是以丈夫的身份啊!”
叶绍文一贯云淡风轻,天崩于前而不变色,但是却被这句大实话挑的脸色一沉,“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就不劳你一个外人费心了。张先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办吧?"虽然是问话,却是说的笃定之至。
ragdoll复又捡起掷下的那份报告,上面第一页赫然写着他的真实姓名——于文翰。他脸上浮起古怪的笑容,却是旁若无人的一页页翻看了起来。
于文翰,男,36岁,丧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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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书缓缓的翻动,过往的画面飞速的在眼前晃过。
“是你害了她!”那个平日和蔼可亲的老好人一付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的样子。
“你还我女儿!”素日风姿绰约的老妇人披头散发,如村妇般跌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再过去,是那一地蜿蜒的黑色血迹,她,就那样孤单的躺在那里。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天花板。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死不瞑目,只有他知道她终于解脱了。只是,那个该死的人不应该是自己么?她留下的遗言很简单,只有三行字:好好的,坚强的,活下去!
没人能够看懂那上面的意思,两位伤心的老人也只是以为那是女儿临死前试图说服自己的一种举动。并没有想到那是她留给他最后的鼓励。
再翻过一页,却是一条条带着日期的记录,于文翰用力的合上报告,愤怒道:“你们!无耻!”
叶绍文将双手五指相对,微微的拢了拢,清咳了一声道:“不错,我们是通过一些方法得到了心理医生的档案资料,但是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我只是为了保证怀玉所托无误,于先生,您自己说,您好透了么?”他在那个透字上格外的加重了语气。
于文翰的仿佛又看到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子,“文翰,我们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吧,不会没用的,那么贵一次治疗呢,没用别人都不会去了。再说哪怕好一点也行啊。这样的日子我真的过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