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程以诚回来的时候,叶蕴怡同他轻描淡写的提了一下找萧羽晟学声乐的事情。
程以诚觉得也挺好的,他一直都认为叶蕴怡这样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就不应该老是困在家里无所事事。
以叶蕴怡目前的身体情况,也就唱歌是最为适合她的一种活动方式。既然她有兴趣,当然是最好不过。
叶蕴怡和程以诚说,并不是征求他的意见,仅仅是一种告知,但在程以诚看来却是同他的一种商量。
只是他没有觉察出自己在这件事上其实根本就没有拒绝这个选项。
那边萧羽晟回去之后,傻傻的躺在床上,回想着午餐的情形,不时咧着嘴发出憨憨的笑声。直到闹钟响起提醒着他该去酒吧上班了。
即便是这样单调枯燥的声音,萧羽晟也觉得甚是美妙,开开心心的关了闹铃,背上吉他出门去了。
十一月底的五点半,已是夕阳西斜,落日的余晖洒在萧羽晟的身上,勾勒出一个金色的轮廓。仿佛童话故事中的主角。
夕阳西下,暮色降临,远在帝都的程以韬正在陪着失恋的师兄喝酒。
说是陪酒,倒不如说是倾听者。师兄就着自己悲痛的恋爱史下完了五瓶啤酒。此时正痛哭流涕的向程以韬进行总结陈词:
“以韬啊,听哥哥的,千万、呃——千万不要搞异地恋,什么海誓山盟!都抵不过时间空间的力量!”
当然,一个醉鬼的总结陈词不可能只说一遍,在反反复复的说过来说过去后,辅佐着第八瓶啤酒的威力,这位平时斯文有礼的师兄终于趴在桌子沉沉睡去。
程以韬只是奇怪,他的肚子究竟能有多少容量,这么多的啤酒灌下去,也没见他上几次厕所啊!
扶起烂醉如泥的师兄,打了辆出租将他弄回宿舍,出租车上的一场呕吐让沉睡的师兄又有了几分清醒,于是程以韬好不容易清净下来的耳根又继续开始了蹂躏之旅。
下了出租车,程以韬给了司机三张大钞,另外附赠了一啪啦的好话。才将一脸不高兴的司机打发走。
扛起软脚蟹一样的师兄进了宿舍,虽然脚软,但他的舌头却依然灵活。短短的几步路也让他说出了一整套恋爱准则。
程以韬非常庆幸自己并不是同他一个宿舍,只是给了那位室友一个同情的目光后溜之大吉。
只是师兄的话却依旧在他耳边回响——千万不要搞什么异地恋!
程以韬有些郁闷,自己不就是在纠结这事么,只是怎么着也得等明年毕业啊!
但是这位师兄,程以韬是知道的,他与那位师姐半年前还是如胶似漆,到处秀恩爱的一对眷侣。
只不过那位师姐出去深造了半年,就成了现在这般田地。四年的感情抵不住短短的半年。
想到自己这边刚刚敲定的浅浅的感情基石,程以韬头一次对自己未来的走向生出一种无力感。
“在吗?”手机传来微信清脆的叮咚声,程以韬捡起扔在床上的手机,看见屏幕上熟悉的名字,赶快点了进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