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喃呢着，听不出他的情绪，只不过似乎这人的注意，不再在苏沫若的身上，而被转移到了若尘上头。

苏沫若暗自地拍了拍胸口，心说这么做虽然有些不地道，但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你死总比我死强。

嗯，就这么愉快地甩锅了。

然而，男子念叨了两声若尘的名字之后，这视线再度转移到苏沫若的身上来，问道：“你是何时认识的若尘？”

“啊？”苏沫若一愣，心说这什么时候认识的重要么？这问来问去的，到底哪句才是重点啊？

“想不起来了？还是说，你们认识好久了？”男子这话说出来，似乎带着一股子酸味，对于若尘的气显然也更大了些。

“呵呵，不久不久，怎么会很久呢？算起来，我们也就在一年半前见过一面，然后就是我来帝国学院之后的事了，只不过我与他也就是个交易关系，他要丹药，我换两小钱，就是这样。”

苏沫若轻描淡写地解释起来，可这话说出来，又有些吃味，这人是谁啊，自己为什么要说得这么清楚？

“这么说来，若尘在一年半前就见过你了？哼！真是瞒得好紧！”男子似乎对后面的描述并不在意，却独独在这时间上画上了重点。

就当苏沫若以为，这人应该没什么问题，该赶紧地去找若尘算账时，却听这人再一次抛出一问来：“一年半前，你在哪里？”

“乌……乌袅镇。”苏沫若不自觉地声音颤.抖了起来。

正所谓攻城攻心，一般来说，两者对峙，从对方的神态，语气，话语，大多可以分辨得出对方，在意的是什么，想要知道的又是什么。

可苏沫若与之对话这么久，似乎一无所获。

神态？这包裹得严严实实，实在看不清。

至于语气，除了少数几次，多半都是这种沉稳的声音，悦耳但却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至于话语，也是最为关键的，可是这人的话不多，问的问题又杂乱无章，苏沫若实在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又或者只是随便问问？

“乌袅镇。”男子重复着，指骨不自觉地缩紧。

苏沫若这小心脏不由得一颤，这是要杀人的节奏了？

然而，这一反应稍纵即逝，却听这人好似闲话家常一般，问道：“你在帝国学院还习惯么？”

“呃……习惯，习惯得很！”苏沫若答着，可心中的疑惑更甚。

却见男子轻叹一声，顺着对方的话应了一声：“习惯就好。”

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男子不做声，苏沫若更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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