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滕臻没买豆浆。
第三天,滕臻还是没买,并且没和侯科说话。实在不是她故意不说,上午有一场考试,考完试,侯科又被叫到办公室,等回来,又上课了。
第四天,滕臻一到班上,书桌里摆着一盒牛奶。
“你这是赔礼道歉?”滕臻看了眼侯科,插上吸管,想说她并没有生气。
侯科看着书:“其实,研究表明,牛奶比豆浆更丰—胸。”
“又是那篇不知真假的报道?”
“是啊。”
滕臻也不气,牛奶喝的很畅快:“你还是少看一些有违身心的书吧。”
考试那天,侯科收拾好东西要离开。
“你别紧张。”滕臻轻轻道。
侯科抿嘴一笑:“我从不紧张。”
“那你考第一名回来。”
“第一名说考就能考得到吗?”
“不是我考,我当然说的很简单。”滕臻的眼神很真诚:“但我觉得,如果是你,肯定可以。”她从背包里拿出一支黑色钢笔:“这是我一次插画比赛得来的奖品,我记得那个比赛的主题叫‘luckygirl’,它会保佑你的。”
侯科接了过来握在手心:“物理从不及格的你要保佑我?”他背起包,看也没看她:“行,我接受你的保佑。”
物理竞赛到底不是练字,用钢笔写速度势必会降下来。
侯科用的还是自己常用的中性笔,写好题,看了眼放在桌角的钢笔,想起她要保佑自己的那番言论,忽然觉得很好笑,旋开钢笔笔帽,在名字一栏端端正正的写上侯科二字。
盛纯问朱烈考的怎么样,朱烈笑笑就那样吧。
盛纯又去问侯科,侯科也笑笑:就那样吧。
他最烦那群好学生所谓的低调和谦虚。不知道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吗?
侯科反问盛纯考的怎么样?他不阴不阳的说,速度很快:“除了最后一大题二、三小问没写,其他都写了,写了的有两大题没什么把握,有把握的具体对不对还得另说。”说完不等侯科先行离开了。
朱烈吹了一个口哨,隔着几个座位问:“猴子,考的怎么样?能超过小爷吗?”
“除了最后一大题没写,其他都写了。写了的有两道没把握,其他有把握的具体对不对也要另说。”
“考试考傻了吧?”朱烈将笔塞进口袋里,走了。
过了几天,物理竞赛成绩下来了。
第一名是盛纯,意料之中,他的物理变态到每次接近满分。
第二名是朱烈,第三是侯科,两人只隔了两分。三人拿了全校前三名,顺利进入省赛。
班会课上,王凡点名表扬了两人。
侯科没朱烈考得高,滕臻猜侯科大约又要不开心了。谁料当事人和平时没什么不同,真是奇怪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