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了。”她说,眼神始终淡淡的。
“不用你记着。”黄毛揪了揪她的下巴:“下次我还会找你的。不过你这么可爱,到底是怎么得罪别人的?”
滕臻眸光闪了闪,这几个人明显是别人叫来“教训”她的。
“别打他,打我。”滕臻紧紧咬住下颚:“我耐打。”
侯科看了滕臻一眼,轻扯嘴角说:“对!打她吧!她耐打,头破了也能照常上课。区区几拳算什么?”
黄毛彻底雷到了:“我虽然混,但有原则。”又是一脚踢在侯科身上:“妹子,这种人不是好东西,你可不要因为他帮你一回就感动。”
那拦着她要裸——身的他就是好东西了?
滕臻很冷静:“他说的是事实。我脑袋被砖头砸过,现在依旧破蹦乱跳。他不一样,他有先天性心脏病。总归你们想打人出出气,不愿多惹是非,我耐打。”
“她说的是事实。不信你们就接着打吧,不过一定要记得送我去医院。医药费也不贵,几十万罢了。你们几人平摊,还是能付得起的。”
“恩,他说的是事实。他很少发病,小学时有一回被人推了一把,那一下推掉了十二万五。”
“是十二万五千八。”
“我怎么记得没那八百?”
“毕竟都是同学,给了折扣。”
黄毛不信,下脚却没先前重了:“你当我吃土长大的?拿这种话骗老子?”
“老大,有人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替姐姐出头。”
黄毛靠了声。
那边,一大帮打完篮球的男孩结伴回家。侯科认出领头的人,那是他厌恶到极点的人,眼下,不得不低头,他不是没看到滕臻无意护着的右手。
“朱烈,我在这里!”侯科转头对黄毛说:“我朋友来了,再打下去大家都不好看。我挨了几拳,就当是给兄弟消气了。”
几个混混也慌了,人多势众,他们不想将事情闹大。
混混讪讪的,黄毛朝滕臻眨眼:“妹子,我们还会再见的。”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
这边,朱烈走近,看清叫他的人是侯科,噗嗤笑出声:“哎呦,这是拜年啊?等着!”他掏了掏全身上下,掏出一个硬币,还是买水剩下的:“诺!爷给你的红包!”
侯科挨了几拳,脸色发白,一时起不来,拒绝了滕臻的搀扶,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很阴沉:“滚。”
“刚是谁巴巴的叫爷来着?”朱烈将一块钱扔地上:“你请爷看了一场戏,这是费用。不过侯科,你这明哲保身的狗样儿是怎么得罪混混的?我可真好奇!”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