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洁私下找过滕臻,意思很简单,和李之灵认个错。
陈年就站在一边,局促不安。
“你和侯科等着!”她抛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东西是陈年放的,可他放的明明只是一个小砖头,也不知怎么就变成大块头了。事情发生之后,他找过潘洁一回,潘洁狠狠的骂了他一顿:“陈年,你脑子有病吧?我说要不要整侯科,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可没那个胆子。你太歹毒了,居然放砖头,现在出了事,想拉我下水,门儿都没有。奉劝一句,你要是还找我,我就告诉老师。”
张朝辉一脚踹向陈年的小腿,毫不留情:“你个狗东西!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原以为你只是小孩子心性,没想到你的本质就是这么坏。”又补了两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这句话在上次绝交时你说过了。”陈年满眼都是通红的血丝,他已经好几天都没休息好了。
张朝辉又一脚踢过去:“tm的这次来真的!”
陈年浑浑噩噩过了几天,这几天,他学会了抽烟,学会了辍学,学会了赌博,交了一帮社会上的混混。没一会儿又输了一百,出去抽了一支烟,里面还闹哄哄的,大多时候陈年觉得热闹是属于别人的。
“那二傻子还没回来?”说这话的是和他称兄道弟的陈默。
“不知道。”
“等他回来再玩吧?否则赢谁的钱?”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笑闹着,烟雾缭绕中似乎有一群吸血鬼,他们专门吸他身上的血。
陈年灭了烟,他的脑袋空空的,心里好笑居然记得今天是周三,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课,该回去上课了。
他消失了三天,对外说是生病了。张朝辉就站在他身后,闻到他身上没散开的烟味,皱了皱眉,终究没说什么。
人一旦做了坏事,心就是虚的。自砖头事件后,陈年总觉得别人看他的眼神不对,他并不好受,打球多了一人,他选择退出。心里却觉得如果自己不主动退出,他们可能最后商量的结果也是让他当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