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灵国灯火通明,夜市繁盛,人群络绎不绝。皇宫也是犹如白昼,夜明珠遍布各个角落,极尽奢华。
东灵国才是真正的富庶之地,这些年来更加繁荣昌盛。
‘嚓’的一声惊响,瓷器摔碎的声音。南宫华烟的手中空空的,显然方才的瓷器是从她手中摔出去的,她一脸傲慢地瞪着南宫漓,声音倨傲:“玉锦笙凭什么值得我们东灵为她对西楚动兵?”
“我觉得值,才是最重要的。”南宫漓冷声道。
曾经他想:她心系、爱护的女子就这么被沈君痕害的痛不欲生,他食不下咽、夜不安寝,她那么执着的人哪,怎能甘愿被困于皇宫半生?他心疼,他心忧,可他能做到的也只有以战伐战了。
“是又如何?”南宫华烟语气傲慢,满是自信。
“你走吧,朕念在骨肉亲情的份上,只当你是在酒后胡言,下不为例。”南宫漓从震惊中走出来,声音较方才低沉。
“南宫漓,你一定会后悔的。”南宫华烟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琉璃盏,夜明珠,偌大的皇宫中,南宫漓一人站在石桥上,身形孑立,与影作伴。
……
晨光微曦,暖暖的日光从窗外斜射入屋内,照在帷幔上,金灿灿的。
门外响起敲门声,玉锦笙和舒言睁开眸子,对视了一眼,将各自初醒的迷茫看在眼底不由得会心一笑。
“进来。”舒言凉凉的声音响起。
清裳低着头走到床前的不远处,隔着床榻的帷幔说:“世子,太上皇重新临政,说是皇上身子抱恙。”
“嗯。”舒言淡淡道。
“世子,还有一事。”清裳未走,言语间有些迟疑。
“说。”舒言有些不耐烦,他一向不喜多言,如今清裳这般土吞吞吐吐的样子让他看着不悦。
“世子,太上皇下旨请你入宫一趟,说有事相商。”知自家世子情绪略糟,清裳连忙简短回道。
“嗯。”语气波澜不惊。
清裳识相退下,屋子静到只能听得见玉锦笙和舒言清浅的呼吸声。
“景澈,你觉得太上皇此举何意?又是重新临朝又是请你入宫的,慕堇浔怎么会突然病倒?那日见他,他还是一副身体康健的模样。怎么会说病就病?”玉锦笙匪夷所思。
太上皇被慕堇浔夺去帝位却甘心为他正名好让他名正言顺称帝,如今怎地又重新临朝了?难道真的如太上皇所称,慕堇浔只是病了?
玉锦笙想的舒言也全都想到了,舒言只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搂紧玉锦笙的腰身,不让她胡思乱想,声音温润:“不用担心,我会对太上皇提高警惕的。”
“我陪你一起去吧。毕竟这个老狐狸的水可深的很哪。”玉锦笙隐隐不安。
“不用,你留在府里打理家务即可,太上皇没让你去你还是不要跟来的好,先按兵不动,若是有什么风声,魅主会回来告诉你的。”舒言安抚着她的情绪。
“那我去皇宫外等你好了。”玉锦笙闷闷不乐,退了一步,说。
“好。”舒言终是应了,他知道,如果不让笙儿跟着去,她肯定是要担心的,毕竟这是个特殊时期,谁也不知道太上皇此番临朝究竟意欲何为。
上了马车,走在大街上,能听到过往行人谈论政事各抒己见,那是政客的论讨;能听到母亲淳淳教导孩子的训诫声,那是为人妻母的知礼;
玉锦笙靠在舒言的怀里,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想象着这里将来也会有一个生命的跳动。和舒言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她就越发相信自己离那个梦想不远了。
前世,她只想着,能为国尽忠,抛开个人感情,一个劲地舍生取义。而今生,在遇见舒言后,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改变。她开始为爱情活着,为亲情筹谋着,为自己生活着!
舒言拢着玉锦笙的青丝,在修长白皙的指尖绕圈,她的青丝顺滑,转眼从他手中滑落。他不知疲倦似的,继续把完着。
“舒言,好玩吗?怎么跟个小孩似的。哼。”玉锦笙用鼻孔哼了一声,盯着他这幼稚的举动。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笙儿,你还没对我说过这句话呢。”舒言撇撇嘴,很傲娇地挑眉看着玉锦笙。
玉锦笙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恶狠狠地瞪了舒言一眼,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是男子,应该是你说才对。我脸皮薄。”
“哦,这样啊。”舒言似是赞同地点点头,悠然道:“那我方才已经说过了。笙儿,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玉锦笙顿时石化,绕来绕去,她还是需要脸皮厚一点,毕竟,需要对付的是这么一个腹黑的男人嘛。
她嘿嘿一笑,长长的手臂勾住舒言的脖颈,俯身贴耳,在他雪白的脖颈上轻轻地啃咬了一口。松开他,极为惋惜地说:“真真是想化身成吸血鬼,这辈子只喝你的血,让你成为属于我一个人的阳光。”
他瓷白的皮肤,上好的触感,迫使玉锦笙不忍心真的下口,只好轻轻啃咬一下。
脖颈上轻如蚊虫叮咬的痒痒的感觉,令舒言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视线落在始作俑者玉锦笙身上,眸中闪过一丝幽深,搂紧玉锦笙纤细的腰身,声音轻软:“笙儿,你是在玩火。”
清雅的气息迎面扑来,玉锦笙睁大眼睛怎么都想不通话题怎么转变得这么快,明明是他骗她说情话的,她是为了报复他给她套话才这样对他的,怎么……成了她玩火自焚?
玉锦笙猛地推开舒言,喘着粗气,伸手擦了擦唇瓣,很是委屈,指着他说:“别以为本姑娘的便宜是你想占就占的,套我的话让我说好听的就算了,现在还来吃本姑娘的豆腐,渣渣。”
舒言愣了愣,看着她满是嫌弃地擦干唇瓣,哑然失笑,真是嫌弃他了。他温声开口:“笙儿,你已为人妇,再别一口一个自称本姑娘的,这于你,不合适。你看,你现在好歹已经二十出头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