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笙儿还会做衣服。”舒言很是惊讶,站起身子,将衣袍放身上比量了一番,满意道。
“我想着,等我回去后,我们可以重新大婚,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够了。所以我就亲手缝制了一件喜袍。”玉锦笙看着这喜袍,笑容温柔。她当初连夜缝制这件喜袍,期待着能看到舒言穿在身上的样子,总觉得他穿上她亲手缝制的喜袍才是最幸福的。
舒言知晓玉锦笙的心意,将喜袍叠好。
魅主识相离开,没有被主子惩罚已经算是幸运了。他怎么敢在此打扰主子和世子妃?
玉锦笙被舒言紧紧揽在怀里,阔别已久的怀抱,总是让她醉心。她习惯性地把头贴在想舒言的心口,笑容满足。
“言世子妃,皇上来了。”秋吟从外面跑进来,手足无措。
舒言不愿意躲,玉锦笙只好遂了他的意。
沈君痕刚走进殿内,就看见玉锦笙依偎再白袍男子怀中的场景,他身子颤了颤,放在袖子中的手,不自觉攥紧。他声音愠怒:“言世子大驾光临怎么也不派人来知会朕一声?”
舒言眸光清幽,揽着玉锦笙的腰,笑容浅淡:“本世子要见的人不是你,为何要知会你?”
“呵,言世子此番前来是要作甚?”沈君痕明知故问。盯着舒言放在玉锦笙腰际的手,眸中隐隐藏着怒火。
“要带走我的人。”舒言不肯多废话一个字,对上沈君痕的怒火,笑意浅淡,暗藏锋利。
“你能走得出西楚吗?”沈君痕怒道,这半年,锦笙对他毫无改观,反观舒言,即使阔别半年,二人还是如此甜蜜,没有隔阂。
“半年之约即将到期,沈君痕,你该放我走。”玉锦笙怒道。难不成沈君痕想出尔反尔?想了想,玉锦笙又说:“半年过去了,你应当知道我心里有谁。你徒劳无功的挣扎只会惹我厌烦。”
“不是早就厌烦了吗?”沈君痕反问道。是早就厌烦了,他每日来清兰殿都能看到锦笙眼底的嫌恶,纵使他如何努力都挤不进她的心了,不是吗?既然事已至此,他为何还要挣扎?因为心中不舍,还是不肯放弃吗?
舒言牵着玉锦笙绕过沈君痕走出清兰殿,去找玉子卿,玉子卿却没了踪影。玉锦笙放心不下,折回清兰殿,质问沈君痕:“哥哥呢?沈君痕,你把我哥哥带到哪去了?”
沈君痕恍然看着玉锦笙,说:“玉子卿和阿欢出去了,他托我转交给你一张字条。”
玉锦笙接过字条,叹息。
“你们走吧。”沈君痕攥紧的拳头松开,来此之前,玉子卿已苦口婆心给他说教,是啊。抓不住的人何必苦苦累着?他已经努力过了。与其让她记恨他,倒不如让他因为玉子卿而感激他,如此,应该会好一些吧。
走在皇宫深长的甬道里,舒言和玉锦笙难免引起别人的目光,担心事情夜长梦多,舒言带着玉锦笙离开皇宫后,瞬间没了踪影。
在一家客栈落脚,这家客栈是风满楼的人,舒言收拾好东西后,带着玉锦笙离开西楚京城。
玉子卿站在皇宫最高的那个阁楼上,看着玉锦笙和舒言渐渐远去风一样的背影,轻轻的叹息被风吹散。
沈饶欢走上阁楼,给他披上一件冰蓝色披风,陪他一起注视着,感受着他浓烈的不舍。
玉锦笙看着魅主背的包袱,微微沉思,看样子,舒言来了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他来了这里没有立刻去找她?她为什么偏偏觉得他该先去找她呢?明明是她弃他而去,如今景澈能不计前嫌来找她已经是万幸了,他不该天天围着她,时间早晚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计较……就好。
玉锦笙想着想着突然笑了,她很幸运啊。不仅能得到他的心,还能得他如此相待。
“笙儿,你笑什么?”舒言纳闷,偏头看着怀中的她。
“缘来有你。”玉锦笙眨了眨眼。半年相思成疾。
“呵呵。”舒言勾唇轻笑,笑声清冽。
到了西楚腹部,舒言这才放心乘马车。
玉锦笙还是不太放心玉子卿,坐在马车里时而愁容满面,一会笑一会难过。
“笙儿,我派有人在玉子卿身边暗中保护。听说我们一走,沈君痕就封玉子卿为摄政王了,这个地位可不低。相信玉子卿总有一天能在西楚站稳脚跟。”舒言抚顺玉锦笙的青丝,给她盖上薄薄的披风。
“沈君痕为什么要这样做?居然封哥哥为摄政王。”玉锦笙蹙眉。
西楚百姓跟朝臣对她和哥哥可是百般忌惮的,沈君痕却偏偏反其道而行,对哥哥委以重任。可是这么一来,不会让人觉得哥哥是靠着驸马的身份沾光吗?毕竟当时在宫里就听到有人议论。哥哥这么孤傲清冷的人,听到后一定会难过的,毕竟,这些闲言碎语太难听了。
“阿笙,南玥即将大乱,玉子卿留在西楚是好事。”舒言缓缓开口。
玉锦笙不明所以,抬眸看着他。
“师父有意夺回江山。”
“哦,既然这样,哥哥还是在西楚比较好。”
舒言一路上都是闭目养神,他很久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了。
阳光明媚,玉锦笙靠在车壁上,舒言枕着她的肩,马车越走越靠近国界,一路上很是顺利,像是提前有通知一般,沿途官兵都很配合。
接近凤凰山时,玉锦笙音乐听到有打斗声传来,撩开车帘往四周看了看,空无一人,不禁有些纳闷。
“离影,怎么回事?”玉锦笙反问。她相信离影应该也听到了,低眉看看舒言,他仍是睡得很沉,似乎丝毫没有被影响到。
“世子妃,东灵国的人和我们的人在交手。”离影声音冷峻,隔着车帘,看不清他的脸色。
“嗯。”玉锦笙点点头。如果说关卡放行,这她还是能理解的,大不了就往沈君痕好心打通的方面去想。按理说,西楚和南玥关系紧张,西楚内地不想让他们回国的人应该不少,可是一路上异常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