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咒她死呢?玉锦笙有些恼火,怒道:“你睡我床上还妨碍我起床是几个意思?”
舒言抚额,似是叹息了一声,睫毛微颤,声音很是疲惫:“我可是找你好几天了,整个镇北都被翻了个遍。如今你居然还赶我走,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我又没逼着你去找我。”说归这样说,出于愧疚,玉锦笙还是乖乖躺下了,只是很自觉地往床里移了几分和他拉开距离。要不是萧陌晗拉着她过招,她也不至于几天几夜没合眼。即便好眠了一宿仍然觉得大脑昏昏沉沉,困意不减。
若是仔细看,会发现舒言的嘴角轻轻上扬,心情貌似很好。
房间又一次恢复安静,只能听得到二人浅浅的呼吸声。
这间别院里的人很少,沈君痕昨晚被雅钰找回来后,站在院中看到玉锦笙的屋子熄了灯,在门外踌躇许久终是没有踏进来,许是怕打扰她休息。
玉锦笙又睡了很久,再睁开眼时已至晌午。身侧的人正半支起身子斜睨着她,这犀利、赤裸裸的目光让玉锦笙突然觉得心虚。
她被萧陌晗耽搁了好几天,也不知道让夙瑶办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玉锦笙翻了个身,感到左肩的不适,低头看,只见肩上的纱布不知何时被人拆换了,还换了药。说话顿时支支吾吾起来:“你……你……怎么乱动我的衣服?”
舒言眨眼,甚是温良无害地看着她,清澈如水的眸子此时却满是笑意,他强忍住笑,说:“你这人,思想也太不着边际了,我只是给你换药,重新绑了纱布而已。我可没动你的衣服。再说,就你?浑身上下,着实没有看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笙儿也会害羞。舒言不自觉弯起唇角。
看到他玉颜上轻浅的笑意,玉锦笙霎时红了脸,避开他直直地视线,怒道:“你还有理了?换药找夙瑶来做就好哦,哪能劳烦世子你动手。”
黑心狐狸,明明是她被占了便宜。他居然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地在这儿说一连串数落她的话。玉锦笙低头从头到脚打量了自己一番,心中很是不服气,哪里有他说得这么差?
“夙瑶在忙,本世子心情好,就给你换药了。”舒言看到她的动作,实在是憋不住笑意,不由得笑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