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堇浔看向玉锦笙，丫头怎么变得如此陌生？行事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尤其是向皇上请命的果敢机智，可不是每个女孩子都能有胆量做出来的。除了欣赏诧异，心中更多的还是对她的担心。

“那好，朕准了。玉锦笙，你最好别让朕失望。”皇上终是答应了。

玉锦笙指出的利弊他未尝不知道，要不是太后联合朝中那帮老臣向他施压，他是断断不会作出让玉子卿去镇北的决定。如今有玉锦笙请命替他去，一切自然是好，但如果镇北的事玉锦笙解决不了，太后定会不顾他皇上的身份将一切全数怪罪到他头上。相较于可能失去玉子卿这一员大将要付出的代价，他更宁愿在玉锦笙身上孤注一掷。

“谢皇上。”玉锦笙松了一口气。

舒言眉眼低垂，神情淡淡，躬身对老皇帝说：“皇上，臣愿与玉锦笙一块前往镇北。”

皇上神情一僵，去镇北？舒言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女人这么上心了？

“臣可以学习玉二小姐的做法和勇气给皇上立个生死状。”见皇上面露犹豫，舒言又开口边说着边这样做了，只见他缓步走到皇上书桌前不远处的桌旁，提笔。

“不用了，言世子的能力朕自然是信得过。笙丫头得你相助，想必镇北的结果必定不会让朕失望。笙丫头，你也不必立生死状了。”皇上脸色有些难堪。舒言这是在怪他不该让玉锦笙立生死状？舒言一向淡漠怎么会对相府庶女这么好？难道舒言和相府私底下有什么来往？

“皇上，臣看您近日因为镇北的事操劳，不得好眠、脸色疲惫，心中甚是担心。臣也希望能早日帮皇上完成让子民安居乐业、少灾少难的愿望。”舒言温声道，打消皇上的疑虑。本该是恭维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居然还多了分正义和善良。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语气真挚让人难以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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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好说话呢？因为他是皇帝啊，想的就要更长远，从自己从宗室的利益出发。虽然这么解释有点牵强，因为这确实是第二层原因，最重要的原因……留到以后再揭晓吧。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