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意思是,言世子还在落英阁,没走?”夙瑶疑问道,言世子向来不理会这些事,难请。那晚,言世子能来替公子疗伤她也是很吃惊的,如今又怎会想到言世子在落英阁守了公子几天直到小姐回来?
“嗯。”念在夙瑶方才回来后没有进主屋,玉锦笙也就不嫌她烦。
夙瑶再不说话,紧紧随着玉锦笙来了厨房帮她打下手,主子已经够头疼的了,她不能再在她面前喋喋不休惹主子厌烦。
玉锦笙烧好一壶新茶,回了屋子,一进来便看到舒言坐在床前,她神色冷了下来:“你刚刚做了什么?”
“我给他喂了解药。”舒言的目光一直都落在玉子卿的身上。
“你怎能不和我商量?”玉锦笙将茶壶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紫砂壶的壶盖也差点跳起来了,滚烫的茶水难免溅出来。
夙瑶暗叫不妙,从屋子外跑进来,擦干桌子上的茶水。
玉锦笙气得三两步走到舒言身前,掐住他的脖子:“我哥哥要是有什么差池,我……”
“你会怎么做?杀了我?”舒言不急,挑眉。清清淡淡的眸子转而看向玉锦笙,她精致的小脸上此时满是气愤,恨不得杀了他。
玉锦笙抿唇不语,她已经气到不想再理会他了,手上用力,舒言白皙的脖子出现醒目的红痕。
“呵,你就这么在意玉子卿?如果他有不测,你岂不是会杀了我?”舒言语气轻缓,似乎对一切毫不在意。
“小姐,言世子他也是好心。你方才都说了,言世子亲身试药了,你如今怎能责怪他恨不得杀了他呢?”夙瑶意识到情形不对,再往这边看时,小姐的手早已架在言世子的脖颈上,那架势,颇有要动真格的冲动。
玉锦笙给了夙瑶一个冷眼,手上却渐渐松了最终无力垂下。是她鲁莽失去理智了,舒言若真想对哥哥不轨,又怎会替她试药还帮她守着哥哥直到她回来呢?
夙瑶触到小姐的目光后,只好闭了嘴,站在一旁看着,生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难以掌控的事。
失了桎梏,舒言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眸子幽深,唇角升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推开窗子,冷风吹了进来。许久,似是想明白了什么,眸子恢复清澈,身形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窗子也无声关上。
玉锦笙自始至终注意力都在玉子卿身上,哪里注意到有人离开。
晨曦将至,玉锦笙就这样坐在了床前一宿。担心、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