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有钱。这……这是个很好的事情。”

“你还口口声声的叫着他们爸爸妈妈。”

“如果他们没有生活在幻想中就好了。”

崔清笑了笑，ghost看着他：“幻想？”

“别说了。”崔清吸了吸鼻子。

“已经过去了，也没什么意义。”

他哑着嗓子，转身进了办公室，ghost看着他的背影，真的很瘦，很小。

就像没长大的孩子。

崔清已经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样那样的梦。

他酣睡着，翻了个身，租住的房子还没有开始供暖，厚厚的鸭绒被紧紧的裹在身上。

梦里，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日子。

坐在坚硬的地板上，和同伴抢夺一块干馒头，老师走了进来，被拎起了后衣领。

“起来吧。”

崔清，不，那个时候他还叫小翼，小翼抬起头看着老师，立马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小时候的小翼，比长大的崔清更懂人情事故，至少，别的不说，他会优先去讨好孤儿院的老师。

就像小猫呆在能喂饱自己的主人身边，小翼也知道要讨好给自己饭吃的老师。

老师牵着小翼的手，穿过孤儿院长长的走廊，走了很久很久，来到了孤儿院的会客室，老师打开门，小翼跟着老师慢慢走进去，刚刚进入办公室，一对夫妇就扑了上来。

女人穿着透着灰的粉色职业套装，男人西装革履，看起来是稳重的夫妇，可是此刻这个女人却带着疯子一样的眼神，扑向了小翼，捧着小翼的脸，不停的说着：“比照片还像，比照片还像，和我家小清小时候一模一样。”

男人在一旁站着，抬起手默默的擦掉了眼角的泪，他转身对老师说：“这孩子多大了？”

“六岁，叫小翼，一年前院长在街边带回来的。”

“品性？”

“非常非常乖。”

老师坚定的说，男人听了以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好，老师，我们借一步说话，谈谈捐款的事。”

“好。”

老师和男人走了出去，女人依旧抱着小翼不撒手。

“待会儿我带你回家。”

小翼看着女人，她身上很香，虽然疯狂了些，但小翼可以看出，她很喜欢自己。

“好。”

小翼点点头，女人看着他答应，开心的笑了，眼睛里带着泪花。

“那，从今以后，你叫崔清，崔清。”

小翼点点头，女人开心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小朋友，你叫什么呀？”

“小……崔清。”

崔清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看着灰色窗帘的缝隙隐隐约约透过来的晨光。

崔清……

崔清……

他是崔清。

是崔清。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