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和艰难的张开嘴,断断续续的说:“为什么不能卖给我呢?”
顾零听到他这么说,先是惊讶的“阿?”了一下,然后立马反应出他在说什么。
“因为那是老师的酒。”
乔和听的懵懵懂懂,依旧在问着:“为什么不能卖给我?”
顾零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乔和,他看着烛光下的这张脸,想起了那天早晨,这个男人也是这么安静的躺在自家门口,看到这张脸,他第一反应就是想起了老师,他们长的太像了,像到他怀疑两个人之间是否有亲戚关系。
顾零想着,摘下了墨镜,但是乔和闭着眼睛,是看不见的。
接着,顾零低低的说:“那是老师留给我的……最后的东西……”
说完,一行清泪从右眼流出,可是无论再怎么伤心,那狰狞的无法睁开,就像一块丑陋的肉的左眼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顾零起身,把蜡烛粘在早就准备好的烛台上,离开了这个房间。
他又点了一支蜡烛,端着这只蜡烛,他走到楼下,从客厅的抽屉里翻出了一本相册,相册的第一页,是一个穿着白色职业装的女性端庄的艺术照,她染着棕色的头发,眉毛画的很细,鹅蛋脸笑起来苹果肌很明显,不过最漂亮的,还是那双浑圆的大眼睛。
顾零的手指滑过女人的脸庞,细细抚摸着,就好像她真的在眼前一般。
清晨,乔和醒来,全身舒爽。
烧的几乎快没有的残蜡摆在一边,顾零则趴在旁边的桌子上睡着了,从乔和的角度看过去,只有一个宽大却削瘦的脊背。
乔和努力回想着昨晚,自己应该是有些发烧了,做着颠三倒四的梦,说着糊涂的话,又给顾零添了一堆麻烦。
他起来,拿起床上的毯子悄悄走过去想给顾零披上,这深林里太过寒冷,他也不忍心顾零因为照顾自己而生病。
他走到顾零的身后,想抬手给他披上。
顾零枕在自己的胳膊上,露着半边的侧脸。
乔和看着这张侧脸,嘴唇被衣领遮住,眉毛被刘海遮住,然后从上到下,除了鼻梁,剩余的地方就像一块死肉。
他看着没有睫毛,只有丑陋的一道道肉褶的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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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来了,写一个小说是很累的事,但是又很开心,现实生活中总有这样那样不顺心的事,只有动笔,就会觉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