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觉得会是什么?”听了她的话,风亦渊问。
“那条不按常理出牌的鱼,还真难猜透,不过,无论这里面会是什么,入了我的碗,便不再属于那条鱼的了。”
说到这,钱多多不由的反问:“阿渊觉得这真正的阵眼,又会在哪?”
“刚在妻主与那穆国李将军的对话间,那穆国李将军的双眼,有那么瞬间瞥了下那栗草之处,所以我猜,阵眼,应该在那。”看向那昨天所见的栗草之处,风亦渊对钱多多说道。
对于穆国李将军那不经意间的视线,钱多多自然也看见了。
向那栗草之处走去,站在这栗草前,钱多多伸出手便想触碰于它。
然而这手刚到它前面,便被风亦渊给拦了下来。
见她疑惑的看他,风亦渊道:“有毒。”
愣了下后,钱多多开口道:“忘记告诉你了,这世上,哪怕这剧毒再如何毒,都对我无用。”
这话让风亦渊一时间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叫做剧毒再如何毒,都对她无用?
“难道妻主……”风亦渊话说一半,便停住了。
但钱多多却懂,也知道他这是想说什么,于是,她点了点头表示,便是他所想的那样。
“妻主。”真是他所想的那样,那她当初所承受着的痛苦,他实在是无法想象。
收回那想触碰栗草的手,钱多多摸了摸风亦渊的脑袋后说道:“阿渊你也承受过,被捉去试药那会儿,所承受着的,那种痛苦……”
说到这,她停顿了下后,继续说道:“也就那样,至少对我来说,还好。”
还好?什么叫做还好?那种疼痛,那痛苦不堪的感觉,又怎会还好?
只是,看向她那真的还好的神色时,风亦渊不由的,有些相信了。
“那种感觉,对妻主来说,真的,只是还好?”忍不住的,风亦渊还是问出了口。
见他那一脸的心疼样,钱多多不由的轻笑出声:“阿渊貌似反了,这心疼,也该是为妻心疼你才是。”
“妻主。”见她对这事貌似不曾有过阴影,反倒还笑得出口,风亦渊此时此刻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她说道说道。
只要想到那时候所经历过的一切,他便有些恐慌与受怕。
是的,恐慌于每天所重复着的试药一事,受怕于那疼痛,痛苦不堪的折磨,那时候,对他来说,真的是度日如年。
见他陷入思绪中,仿若就在眼前所承受着而微微颤抖着的身体,钱多多不由的伸手把他抱入怀里后说道:“阿渊,都过去了,现在的你,该活在当下,而不是沉浸于过去所发生的,阿渊,过去的一切,便当是一场梦,梦醒了,便是不存在的。”
回抱她,他似是自言自语:“一场梦?”
“嗯,一场梦,一场似是真实,却并不真实的梦。”
药奴?确实是够让人所承受不了,备受折磨不说,单凭那药性的侵入,一个撑不过,那就只有一条路,便是死。
而她,不同于风亦渊的被迫,却是自己所为之,只因她,想尝试而已。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太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