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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城狠狠地瞪了季昆仑一眼,有些气恼地说道:“你早就预料到郡主会有这样的反应了,是吗?”
北倾城说的虽然问句,但是却是似乎在陈述着她心中早已认定的事实。
季昆仑微微侧脸,挑了眉毛轻笑道:“是,然后呢?居士想说什么?”
居士想说什么?她想说什么?她什么也不想说,她现在想睡觉!
北倾城瞥了季昆仑一眼,有些没好气地说道:“王爷若是没有其他的什么事了,还请早些回去歇着,贫道累了。”
“现在回去?”季昆仑眼角的余光往门外瞥了一瞥。
北倾城顺着季昆仑眼角的余光望去,便知道季昆仑想说什么了。
无非就是说外面一群的道士,他们方才才含混过去,若是现在出去,岂不是白白招了嫌疑?
北倾城生生地瞪了季昆仑一眼,这家伙又开始无赖了。
“那便好好下一局棋吧。”北倾城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这个样子,既不能直接将人赶走,在这干坐着也不是什么办法,便只好找些事情来做,只等那些道士离开了。
“好。”季昆仑倒是很是干脆地答应了。
北倾城手执黑子,季昆仑手执白子。
“哒——”
北倾城执黑先下,抢占了棋盘的中央地段。
季昆仑白子自然也不甘落后地穷追猛打。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相互厮杀,你来我往,好不惬意。
这条路被截断了,那么这一条呢?
不行,若是下到这里不出两步便要废了这条棋路了。
这里……
北倾城手中抓着一颗黑子,举棋不定,在思索着,这颗关键的黑子到底落在哪处好。
“还没想好?”季昆仑轻笑着,看着北倾城举棋不定的模样,总想着要弄出些什么声音干扰一下。
“有规定我手中的这颗棋子要在一定的时间内放下去?”北倾城漫不经心地瞥了季昆仑一眼,声音中有些不稳。
“自然没有,那居士便好好想,一定要好好想。”季昆仑低下头,下意识地揣摩着自己拇指上的扳指。
“既然没有,那不就行了?倒是王爷这样出声催促,怕也是一种扰乱敌心的计策吧,不得不说王爷真是好计策。”北倾城半是嘲讽半是真地说道,眼角的余光好笑地打量着季昆仑。
季昆仑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
“这棋艺讲究的便是计策,本王这般做也并无不可。”季昆仑看了北倾城一眼,唇角一勾,一双桃眼在盈盈的烛火中再一次潋滟开去,发出耀人的光芒。
“是这样吗?贫道还真是受教了。”北倾城瞥了季昆仑一眼。
这家伙果然还是一样的厚脸皮。
只是,葛如意那边的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不会是抓着人家无名道观的人不放了吧?
这位姑奶奶你睡醒了一觉,可是我还没睡呢,还受了伤,你就体谅一下我吧。
北倾城在心里祈祷着葛如意那边的事情早些结束,这样自己也好将季昆仑赶出去,然后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