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倾城！”季玄洪盯着北倾城，声音低沉，“你可知罪！”

呵，为了除去她还真是不遗余力啊，连多问几句都不屑的吗？

“皇上，臣妾方才一直待在自己的位置上，还请皇上明查。”北倾城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季昆仑第一次看到她服软如此之快。

北倾城其实并不是一个全然硬气的人。前朝皇后早就告诉过她，前朝亡了，她们只要活在这世上就是寄人篱下，只有能屈能伸才能活的长久。

她可以对夏露她们霸道，因为主仆有别，她甚至可以偶尔对季昆仑霸道，因为他并不受宠，但面对当今天子，除了服软，她没有别的选择。

但服软并不是全然没用的，至少现在，季玄洪不能直接把她抓起来。

若是拿不出足够的证据，季玄洪就不能拿她怎么办，否则便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一个前朝公主的性命和他明断是非的名声相比较，对他来说自然是后者更重要。

“你的意思，是月夫人陷害你？”月华已经是季昆仑的侍妾，自然就是月夫人了。

“臣妾不知，但是臣妾斗胆，希望皇上准许臣妾问她几个问题。”

北倾城仍跪着，腰杆挺得笔直，说是服软，可她全身上下哪里有半分害怕的意思？

“准了。”季玄洪一点都没有让北倾城起来的意思，心是往哪边偏的已经很清楚了。

北倾城并不在意，抬头看月华，气势却丝毫不输：“方才臣妾一直站在这里，离王爷至少两丈远，不知是长了翅膀还是学了什么武功，隔了这么远还能碰到王爷。”

北倾城不会武，这些天她赴了不少宴，各家明察暗探的，自然清楚。

月华反驳道：“你刚刚站在前面的，是趁皇上与王爷说话的时候才往后走的！”

“这样啊，那你为何看见了？”北倾城仍是不紧不慢的样子，看得月华心头火起。

“哼，我从进门就一直盯着你，怎么会没看见？”月华高昂着头，像是一只战胜的孔雀一般。

“哦？可你为什么不看王爷摇签，反而要盯着臣妾？”北倾城歪了歪头，眉心稍稍皱起，似乎遇上什么苦恼的事情了。

北倾城内心暗笑，这月华的说辞怕是事先没有想太多，居然给她留下了这么大的漏洞。

身为侍妾，月华是没有坐蒲团的资格的，她只能跟妃子们一起站在佛像边上，照理来说是看不到北倾城的。

可是，方才月华却说看见了北倾城撞了季昆仑，难不成她月华还长了一双透视眼不成？

“我……”

此时此刻月华的心虚模样大家

都看在眼中，究竟谁说谎自然是一目了然。

一个颇有眼力劲的小太监赶紧站出来道：“刚刚我看见了，是这个女人，朝逍遥王丢了颗石子。”

小太监看着月华，语气中很是确定。

月华是季玄洪送到王府里的，而且身份似乎不一般，料想他定是要保的。

于是季昆仑在赶在他开口之前道：“既然是臣弟的侍妾犯了错，当然是由臣弟带回去审问，皇上应当是不介意的吧？”

“自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