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就呆住了,你这是什么疯病?”
不是疯病,只是太害怕了,所以情难自禁。
刚刚回到活着的时候,她几乎夜夜都被这个噩梦惊醒,就算久不想起,那种被渐渐死去的恐惧也如影随形。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季昆仑,冷淡道:“是啊,在清心庵待久了,王爷你小心半夜我犯了病害了您。”
“嘁。”季昆仑支着额,桃眼笑的十分风流,“就你?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平白无故就露出要吓死的表情,你还是小心别自己吓死了自己。”
北倾城愤愤瞪了一眼季昆仑,扔下勺子也不吃东西走开了,背后传来季昆仑轻朗的笑声。
渐渐走开了,北倾城忍不住微微侧首看了一眼后面笑着的季昆仑。
这个人算是最大的变数了吧。
上一世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嫁人,而现在的一切都发生在皇帝动手前,所以很多事都偏离了她记忆中的样子,现在她也不知道皇帝到底什么时候会把清心庵一把火烧掉,或者是换另一个办法除掉他自己的心头大患。
总之,她现在除了比前世多活了几日之外,似乎还是对自己的命运毫无转圜的余力。
北倾城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别走,本王还有事没有和你说。”季昆仑在后面叫她。
北倾城心烦不已,她现在可没有想过要让这个草包王爷帮自己,只要他别给自己添麻烦就好了。
“王爷你是要老死的人,我等还提心吊胆着呢,不比您,您就自己玩吧,让我自己去办法吧。”
“你能找什么办法?”季昆仑被逗笑,“都说了皇帝最近忙着呢,没空管你们这个前朝的余党。”
北倾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嫁人的变数让后面所有事都发生了变化,那皇帝的心思是不是也包括在其中?
心中一动,北倾城坐回去,问:“王爷你有何事?”
“皇帝都能把你嫁给我,清心庵怎么说都是你的娘家,他不会弄那么难堪的事出来。”
北倾城嘴角抽了一下,能把尼姑庵当娘家的也只有她自己一个
人了。
季昆仑坏水抖干净了,才说起了正事,“今儿你听到萧何他们说的吗?”
“当时在出神。”北倾城诚实的回答。
也许是就知道,季昆仑没停顿的继续道:“那你是不知道三日后要入宫面圣的事。”
北倾城心中诧异,老实摇头。
“皇帝要见我,还是我们?”
“不是见我们,是给雁藩王的女儿接风洗尘。”
“雁藩王?”
北倾城更是诧异,这个雁藩王是四藩之一,也是势力最为强盛的一支,赐号雁就能看出他封地距离京城之远。那里天高皇帝远,而这几年关于藩王拥兵自立的传言不断,虽然每年的岁贡和朝拜一次没有落下,表尽了雁藩王的忠心,但是当今圣上对藩王的顾忌和打压是一点都没有少。
在她的记忆中这个位于北地的雁藩王一年才来觐见一次,因为新帝的猜忌,便把自己的亲女送到了京城,作为钳制。
而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