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返则厚颜无耻的说道:"那当然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可是我的好哥哥啊,你家呢,自然就是我家,嘿嘿。"
天玄国有三大修真界,分别是清帝、冯塘和南靖。那个时候恒天派还没有衰败,与冯塘的九煜派,南靖的舜天派合称天玄国三大派。三大派中恒天派实力最大,弟子最多,舜天派实力最弱,弟子最少。清帝重才重贤,善于培养贤才,喜挥笔动墨,多风流人士,是个人才辈出的圣地。清帝古书颇多,弟子们又爱研习古书,收藏的古书占整个天玄的百分之七十。冯塘是鱼米之乡,洞天福地,天府之国,盛产美食,世代医术精湛。南靖则盛产金银珠宝,大街小巷珠宝首饰器具琳琅满目,光彩四射,崇尚武道和仙术。
当时冯塘和南靖都把自己的掌上宝贝和世家公子送到清帝来栽培,由于求学的太多,平常人家的孩子都进不去,在那呆
个一两年即使不能出口成章,下笔成文,也能对答如流,倚马可待。
恒天派最有声望的先生是崔是明,连这一代的年轻人他已经教过三代人了,德高望重又很固执己见,一上课就开始之乎者也的说个不停,碰到学生在课堂上不好好听讲,就会拿起细藤条恐吓。他的眼睛圆圆的又有一佐山羊胡,生起气来眼睛更圆更大像是能把人吃了,他的山羊胡时常给人一种慈爱的假象,发起飙时胡子能吹老高,一点也不讨喜。早有学生给他起外号叫老古板,这外号便在清帝传了不知多久,一直叫到现在。
林知返小时候也算是个听话乖巧的孩子,不会惹是生非,倒是江源生性顽劣抵抗顽固塾师,惹事时还总是拉上林知返。
江源一如既往的迟到,自觉的在外面罚站一个时辰才进来,完全不理会崔是明那气的迷成缝的眼睛,轻松闲淡的回到自己座位后便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进双臂间睡觉。诺大的教室只有崔是明之乎者也的说教和许些弟子的随和,江源听着好比催眠曲,不一会儿便能睡着。
"上焦如羽,非轻不举。江源说说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崔是明搓着一撇胡子向下面扫了一眼。
江源睡觉时总是爱把脚伸到林知返凳子下,老古板下来时林知返便狠的踩在上面。江源"哇"地一声,猛然惊醒,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崔是明还是第一次提问江源,每每上课江源都趴在桌子上呼呼欲睡,可每次试考都独占鳌头。大家都在等着这个上课睡觉考试第一的人材是如何凭借实力坐实第一的位置。
江源慵懒的坐直身子对上了不知何时站在跟前的崔是明,平时睡觉崔是明是不会管他的,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说道:"夫子,你能再把问题重复一遍吗?"
刚说完课堂上就想响起了拍桌子的说笑声。同门间如同看到好戏般的扬嘴大笑,神采飞扬。
崔是明气得快要爆炸,但为了维持师尊的形象,还是忍耐着脾气,深呼一口气咬着牙一口一字地说:"我问你:"上焦如羽,非轻不举"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课堂上又瞬间恢复了平静,江源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林知返,刚才他一直在低头翻书,就给你个成名的机会吧江源心里挠痒痒,然后看着崔是明表情谈定地说:"夫子,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好朋友林知返一定知道,他可以替我回答。"说完后看着林知返嘿嘿的笑:这回可要感谢我啊!
林知返扭过头表情既震惊又恼怒,脸比碳还要黑上几分:你是不是存心不良,故意想让我出丑?
江源挑挑眉,摇摇头,呲牙一笑
比了一个成功的手势,握紧拳头:兄弟我是在帮你呀,看好你!
林知返看着他嬉笑的脸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但又碍于所有人只得作罢,然后斜过脸:你完蛋了!
江源已经把问题抛向了林知返,黑色云朵飘过崔是明的脸上,虽然意在江源,却只得先问林知返,:"你可否代替他回答这个问题?"
刚才一直在翻书,可答案根本不在书上,林知返心里权衡着,回答不上来的话恐怕别人更加耻笑自己,可是答案又不确定。江源这个混蛋明知自己没把握还把问题塞给自己,可恶。
屋里开始有唏嘘的声音:"他哪次答上来过。等着看笑话吧。"那人满脸不屑,双手交叉盘在书桌上,正襟危坐好一副翩翩君子模样,俊秀的小脸多了几分轻蔑,仿佛可以预见未来。
这个批评者是陆战,其父陆宗远是恒天派的得意门弟。"陆兄,有何高见。"韩钰乃是南靖舜天派掌门韩山臻之子,说话间投来奇异的目光。
陆战望了他一眼,无聊打趣道:"不是我刻意贬低他,只是他太不争气了。每每老古板提问到他,他都一问三不知。也难怪所有人都替他感到汗颜,多俊秀的模样,只是可惜有这个毛病,倒是在小姑娘眼里剪了不少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