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安夙愿由于疑惑，脑袋惯性的歪到一边。

莫毕昇看到她的动作，没忍住又伸手揉了揉她脑袋。

“大概是有些愧疚，不过更多的是没法面对吧！我知道做我们这行的就是这样的，但是我没想到会是因为我......”

“可这不完全是你的原因啊！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苏简秋啊！虽然......他也是有他的原因，但他，他......”

安夙愿说着说，声音越来越小。

她其实并不是想要为苏简秋辩护什么，因为苏简秋确实是做了那些事情，即便是事出有因，但依旧让人无法原谅。

“我，我不是为他说话哦，只是...只是......”

“我知道，不论是我或者是苏简秋，都不能说没有错，我只是错在了疏忽大意，而苏简秋......”莫毕昇沉默了一下，接着道：“对于苏简秋，我没什么可说的。”

“为什么？你不恨他吗？”

“恨他什么？”莫毕昇低下头对上安夙愿的眼睛，“恨他背叛了我们？还是恨他因为他一个人，而让所有人都变成了石碑上的名字？”

安夙愿眨巴了下眼睛，没有接话，莫毕昇对着她浅浅的笑了一下，转头看向石碑。

“要说不恨，对不起我这帮兄弟，但要说恨，其实也恨不起来，因为我理解他的感受。”

理解他为了国家，为了正义而放弃心爱的人，也理解他的无力和他保护不了心爱的人和他们爱情的结晶的心痛。

他不也一样为了所谓的正义差点儿放弃他的安安吗？

只不过他比苏简秋幸运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