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攥着拳头,似乎连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都要被他捏碎了一般,额头上青筋暴突,面红耳赤地撕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带。
张特助也被薛董事长的怒意吓的不敢做声,只是低头默默地坐在驾驶座上。过了好一阵子,见董事长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他终于开口低声问道:“董事长,下一步,我们去哪里?”
“马上回集团!”薛董事长烦躁地说道。
得令的张特助马上骤打方向盘,将车调了个头,像一支离了弓弩的利箭朝着薛氏集团的方向开去,快速消失的车影在空气中留下一道灰白色的尾气。
路上,薛父终于平静了下来。他伸手整了整衬衫领子,又将撸起的西装袖子一一拉到手腕处扣上扣子。顿了顿语气,向张特助问道:“张特助,她的伤势到底怎样?”
“董事长,听说她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明天就准备出院呢!”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董事长?”张特助好奇地问道。
得知温溢宁明天出院,薛父的眼中闪出一丝光亮:“你是说她明天出院?”
张特助一边开车一边认真地回到道:“是的,董事长,刚才在医院她亲口告诉我的!”
“董事长,您心中是不是已经想出了万全之策?”
听到张特助这样问自己,薛董父立马面带愠色地训斥道:“这是你一个下属应该关心的事情吗?难道你是第一天来集团上班吗?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就做好你的本分,不该猜测的别瞎猜测,不该说的就别多嘴!”
显然张特助的妄自猜测惹的薛父十分不悦。
张特助连忙道歉道:“对不起,董事长。是我多嘴了!”
很快就到达了集团,下了车薛董事长一路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集团大厦,张特助把车停好后,也一路小跑着追随着薛董事长进了大厦。
医院里,温溢宁一个人傻傻地坐在病床上发愣。因为新戏快要杀青的缘故,凯皇一整天都在剧组里忙着拍戏,还没顾得上来医院照顾她。
整整一个下午,温溢宁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也没有想明白,这个薛父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一会儿威逼自己离开薛铮,一会儿又利诱自己去做薛铮的说客。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不亲自去找薛铮谈谈呢?毕竟这是他们家的家族企业,他们父子两个人谈起来不是更合适些吗?为什么非要绕这么大一个弯来求助自己一个外人呢?为什么……太多太多的疑问,任凭自己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也想不出结果来。
夜幕渐渐来临,夜色透过窗户传递到病房里。
病房里其他的两床病人都已经在家人的陪同下陆续开始用晚餐了,缕缕饭香扑鼻而来,温溢宁突然感觉到自己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