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应该乘车去的。”温溢宁慌慌张张上了车。
“开快点,再快点,再快一点。”焦急万分的温溢宁恨不得马上就飞到医院去。
到了医院,刚下车,温溢宁拔开腿,几乎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妈妈的病房,歇斯底里的喊了好几声妈妈。
可是温溢宁的妈妈并不在。温溢宁把病房的每个角落都检查一遍,都没有找到妈妈的身影。
温溢宁急得眼泪直往下掉,被造型师梳的整齐美观的飞髻也散落下来,头发乱糟糟地披散着。
温溢宁抖着手拿出手机不停地给妈妈打电话,却只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无法接通,我们将以短信方式通知机主您的来电……”
六神无主的感觉莫过于此。担惊害怕的温溢宁一边抹眼泪,一边给薛铮拨通了电话。
温溢宁想不到别人,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只有薛铮了。
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那边很吵。很像是酒吧一类的地方,薛铮声音朦朦胧胧的,似乎喝多了。
听到薛铮声音的那一刻,温溢宁一下子控制不住,哽咽着问:“你在哪?我妈妈病情加重了,我现在找不到她,我很害怕……”
温溢宁很是担心,她不敢想如果这个时候,母亲出点什么意外的话,她在这个世上,就是在也没有亲人了。
薛铮的声音却突然变得清晰有力起来:“温溢宁,你呆在那儿,别动。别怕,我马上就过去。”
薛铮没有挂断电话,隔着电话温溢宁听到了一连串急促的奔跑声,和借过声。很快,就是开车门声和关车门的声音。
同样的话,在记忆里,顾千城也跟温溢宁说过。
那时候温溢宁曾天真的幻想过和顾千城一起经历人生的酸甜苦辣,一起走入生命的尽头。
如今在这样糟糕的状况下,陪我度过我人生难关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
薛铮就好像是温溢宁溺水时抓住的浮木,踏实心安,心里充满了超出承受范围的感动。
二十分钟后,病房门被薛铮用力从外面推开。温溢宁第一时间就冲上去抱住了他。
薛铮身上还带着初夏阳光的炙热,呼吸急促,透着淡淡的烟酒味儿。
温溢宁哭了,哭的歇斯底里,温溢宁抓着薛铮的外套衣角问:“我该怎么办?我妈病情又加重了,我到底该怎么办?”
薛铮没有说话,径直将依旧身着清朝服装的温溢宁竖抱了起来,快步走到病房的椅子前,肃着脸色道:“你乖乖坐在这里,不要动,等我消息。”
说着,他便就利索的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病房,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温溢宁的视野里。
薛铮做事总是很沉稳,有条不紊,不慌不忙,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温溢宁的心脏怦怦怦直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并没有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薛铮回来,而是在原地团团乱转。
时间似乎是过了好久,薛铮连同医生一起将面容憔悴,鼻孔插着氧气管,手腕上还挂着点滴的妈妈推回了病房。
看到双眼紧闭,奄奄一息的妈妈,温溢宁僵化在病房门口,不知所措。
把温溢宁的妈妈安顿好之后,薛铮走到温溢宁眼前,捏了捏她的脸,给了温溢宁一个肯定的眼神,示意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