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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张小超兴奋地走下去,在这里心情都变得不一样了,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与浮躁,只有一片宁静。
身上的压力、束缚,似袅袅炊烟被风吹散。
而眼镜并没有像我们这么兴奋,他只是在我们旁边沉默着。
张小超上前问道:“你怎么了?”
眼镜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进村吧。”
我和张小超对视,张小超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当我们进入村子,眼镜忽然回头,表情严肃:“一会儿到我二爷爷家,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也别问,最好就是闭嘴,别说话,一切都由我来说。”
我有点不解:“你们家的家风很严格吗?你二爷爷是个什么人?”
眼镜摇摇头:“我们家一脉相承,都是学的钟南山的道家术法,但是家族里有理念冲突,我爷爷和我二爷爷还有三爷爷有理念之争,还有矛盾,现在我爷爷不在了,我请求让我二爷爷帮忙,他有可能帮,也有可能不帮,而且我这个二爷爷性子古怪,脾气也不好,我怕你们说错了话,他一上来脾气就不会帮我们了。”眼镜直勾勾的看着我和张小超。
张小超点点头:“放心,我们保证不会乱说话,一到你二爷爷家,我立马封嘴。”
我也答应着:“好,一切听你的。”
眼镜见我们答应了,脸上严肃的表情开始渐渐缓和。
走了几步,在眼前有一片木质阁楼,由白色的墙环绕,在最中间有一座大的木阁楼,庄严神圣,门口有两颗古树,周围有一片竹林,似人间仙境。
“前面就是你二爷爷家?”我有点不相信。
眼镜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复杂。
“你二爷爷的家可真大啊!”我惊叹着。
眼镜说:“二爷爷家大业大,一大家族住一起,在周边几个省,都是有名的高人,许多有身份的人,都时常来请他做法事。”
有身份的人物?
这让我想起了初见眼镜时,他那狮子大开口要求五十万。
对于他二爷爷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啊!
张小超好奇的问眼镜:“那你们学习钟南山上的道法,那些道法里都有什么啊?”
眼镜说:“雷法,驭剑、符箓、请神、御鬼、搬山,说多了你们也不懂,大概就是这些,每个徒弟虽然每门都有所涉猎,但必定有一门是最擅长的,我爷爷就擅长雷法。”
怪不得那次降住那些鬼怪的时候,天空电闪雷鸣,原来是崔老先生传授的。
我和张小超听的懵懵懂懂,但也算有所了解了吧。
走到阁楼群前,我忽然感觉脖子里有一阵阴风拂过,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问眼镜:“你二爷爷最擅长的道法是什么?”
眼镜神情立即不淡定了,脸色沉了下来,说:“御鬼。”
什么?御鬼?
难道……刚刚那股阴风就是一个鬼在我旁边经过?
我和张小超面面相觑,张小超有点害怕,我也心慌了起来。
到了门口,眼镜顿了顿,好像有些犹豫。
我看了眼镜一眼,有些奇怪。
眼镜看向我和张小超,再次叮嘱:“你们一定不要乱说话。”
我和张小超异口同声:“一定。”
眼镜走到门口,呼出了一口气,试探着敲了敲门。
邦邦邦!
咯吱!
门被打开,走出了一个矮小的中年男子。
他看了一眼眼镜,眉头轻轻皱起,脸色颇为不耐。
他穿着一身运动服,身高才到眼镜的肩膀,头上有一道长疤,戴着一副眼镜,头发浓密,两鬓有着白发,面容严肃。
眼镜双手作揖,恭恭敬敬的对中年男子叫道:“二叔。”
二叔撇了眼镜一眼,眉头耸动两下,没有说话。
眼镜笑着寒暄:“二叔,近来可好?家中人可好?”
二叔背起手,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你怎么来了?你爷爷当年说过,再也不与我家来往,你又来干嘛,这岂不是违背了你爷爷当年说的话?”
眼镜脸色一僵,看了看我和张小超,有点尴尬的说:“我朋友有点事情,想请二爷爷帮忙,人命关天,希望二叔能够带我们去看看二爷爷。”
二叔冷笑,扫了我和张小超一眼,眼中乏起不屑的目光:“你朋友?两个被怨气附身的人,又被下了厉鬼引,你还真是会找,知道非我们家办不了,但是你也知道规矩,当年是你爷爷与我们家划清门槛,发誓老死不相往来,你也是见证了的,为何现在又破坏规矩?”
眼镜咽了一口口水,央求道:“我朋友情况特殊,请二爷爷看一眼,哪怕就一眼,如果二爷爷不愿意帮忙,我们即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