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婶,有事?” 琴约疑惑地问了一声,平日里萧大婶都是等她与风辞都出了庭院去吃早膳之后,才来收拾院子的,今日却仿佛在这里等候多时。
萧大婶见了琴约,登时笑容满面道:“恭喜夫人和侯爷!”
琴约一听便知风辞已将她有了身孕之事告诉萧大婶她们了,她微微一笑,便转身进了房间。
萧大婶乐呵呵道:“侯爷吩咐老奴早些过来伺候夫人梳洗,来,夫人,先漱漱口。”说着她将事先准备好的漱口水递到琴约面前。
琴约接过水来,轻笑道:“梳洗这等小事我自己来就行,不用那么紧张,侯爷也有点太夸张了。”
“诶可不能这么说,头三个月马虎不得,这个老奴晓得的。”萧大婶神情严肃道,忽然又想起一事,“哦对了,亓官将军夫人过来了。”
“沚蓠?她来了多久了?”琴约净了面,往梳妆台走去。沚蓠过来了,她得赶紧梳了头去见她,免得她等久了。
“两刻钟吧,因您还在休息,她不让叫醒您,自己先在偏厅候着喝茶。”萧大婶回道,一边跟上去,拿过木梳给琴约梳头。
不久,琴约梳妆完毕,去了偏厅。
“沚蓠,你怎么有空过来?”琴约欣喜地问道,毕竟扈沚蓠现如今住在亓官府邸,两家离得远了,很少见面。
扈沚蓠笑道:“小约,恭喜你哦,你家侯爷一早便去我府上登门报喜了,还让亓官问我有没有什么试毒的法子。我想着先过来看看你。”
听她这么一说,琴约倒觉得不好意思了,微笑着埋怨风辞道:“他也太沉不住气了,这才刚怀上便传得大家都知道了,再说荆大哥还说脉象不明显呢,万一没怀上呢,岂不是闹了笑话。”
“他哪是沉不住气啊,他那是关心在乎你和孩子呢!放心,我师叔诊的脉不会有错的。”扈沚蓠握了握琴约的手道。
琴约虽然口中抱怨,心里还是十分欢喜的,明白风辞也是不想再度承受上次那样的痛。
扈沚蓠打开放在身旁的布包来,道:“我带了些试毒的银针之类的工具来,可以试出饭菜等一切吃食中是否有毒。”
琴约看着她拿出的一包物件,心下好奇:“这些东西无论什么毒都能试出来吗?”
“差不多吧。”扈沚蓠道,“按说你府中一般是不会有人下毒的,但还是小心为妙。你还没吃早膳吧,我们去饭厅吧,顺便教教你怎么使用,怎么分辨有毒无毒。”
两人并肩来到了饭厅,戚大娘已将早膳备好。扈沚蓠在每盘食物及每道饮品中都试了毒,结果都是无毒的,方才让琴约放心食用,同时也教给了琴约试毒之法。
戚大娘等人在一旁看着,也都知道自家夫人以前滑过胎,这次有孕了再小心些也不为过,只盼着孩子能平安降世便好。
与此同时,关于饶储叛乱一案正在进行三司会审。崇玄玘是陪审,另外朝中四品及以上官员及相关人等皆列席听审。风辞、骙业也在听审之列。
饶储对发兵叛变企图谋权篡位一事如实认罪,崇玄玘听罢悲愤交加,眼前这位是他的亲堂舅,曾与母后一同扶持他坐上皇位,如今却不顾君臣之义甥舅之情,犯下这弥天大罪。
宣判之后,不等左右将饶储押下去,风辞出列跪拜道:“启禀陛下,陛下曾承诺过下臣会重审当年太医令琴节谋害先帝一案,不知现在可否兑现?”
崇玄玘想起来自己对风辞的承诺,也想起来曾经恭王说过谋害先帝的是饶储。他仍有些不敢相信地望了眼饶储,又看着风辞道:“君无戏言,承诺过风卿的,朕自然会做到。只是如果要重审,这原告、被告和干证是否都在此?”
“原告本应是拙荆,但拙荆身体不适,便又下臣代为递上诉状。”风辞从袖中拿出一卷帛书双手呈上。
内侍黄迁将帛书递给三司主审官察阅。
“干证下臣已经找到。”风辞又道。
“哦,将证人带上堂来!”廷尉命道。
风辞示意骙业将游涘和束明修带上来。众人见束明修是干证,皆面面相觑,甚为疑惑。
“至于被告——”风辞侧身指着身带枷锁,垂首跪着的饶储道,“就是他!”
众人一听,不止面面相觑,更是小声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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