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立不住,她支撑着他。
“老师,高三六班才刚刚开始,你怎么就走了啊。你让我接受六班的时候说过的,要等我让他们都登上光荣榜才离开,怎么说话不算话。你以前注是最遵守诺言的人……呜呜呜……”
阚熠辉看着自己的女人满脸的泪,心如刀绞,双臂紧紧的抱住她。
“老师,你看看他,”郎胜男抬头看向死气的人,伸手拉着阚熠辉的左胳膊,“老师,他是阚熠辉,他回来了。就在昨天晚上,他还说要跟我结婚,你说过,要是我和他结婚,他一定去做证婚人的。”
“老师,你起来,和我说说话,再说说我身上的缺点。”她还拉着箍着自己的男人的手臂,“你可以问阚熠辉,我现在都在改身上的缺点。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要在平常,郎胜男不会说出这些违背常理的话。
人不能死而复生。
她一个高级科学工作者,怎么会不懂这些?
但是理智是留给清醒的人的,而现在面对恩师去世的她,又怎能做到理智。
如父一般的人,去世了,对于她来说是莫大的悲哀。
人之常情,凡人不能免俗。
“老师……”
这样,哭了十几分钟后,张友林的女儿打着女婿和外孙来了病房,阚熠辉没再让她蹲在地上,抱着她去了走廊外面,大手在她的背后轻轻的抚着,聊以安慰。
张友林的女儿进去后也是一顿嚎哭,病房内都是悲伤的气氛。
阚熠辉擦掉郎胜男的眼泪,缓声道,“我来负责张老师的后事。你回去休息,嗯?”
郎胜男摇头道,“我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