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方卓这位幕后大老板，根本没搭理这群权贵大佬正为了灵水的利益而争破脑袋，自顾自的去找了孙德和胡威。

胡威的武馆开在郊区，其实就是一个用老宅子改建起来的场馆，位置偏僻不说，场馆环境和设施也很狭窄老旧。

至于学员，只有区区十几个人，据说都是附近十里八乡的基层年轻人。

他们来这学武，大多也不是为了什么兴趣，而是想学个一招半式，好方便去给有钱人当保镖跟班。

方卓来的时候，孙德和胡威正在院子里教授学员练拳，几句寒暄客套之后，他俩就让学员们先自学一会，将方卓请到了场馆里面的办公室。

“这么简陋的环境，让方师傅见笑了。”

胡威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将方卓请到老旧的沙发上坐下，又开始煮水泡茶。

方卓只是摇头一叹，道：“条件确实是差了些，难道政府都没有补助吗？”

“有是有，但本来就没多少钱，又一层层克扣分摊下来，到我们这就只剩蚊子肉了。”胡威很是无奈的道。

闻言，方卓就更不是滋味了。

先不说政府部门对传统武术的疏忽和怠慢，就说武馆的运营，就很是一个问题。

就凭这十几个学员的学杂费，光是维持日常开销都相当的捉襟见肘了。

再对比现在那些开跆拳道馆的人，一个个赚得盆满钵满的，难道现代武者，就该过得这么潦倒吗？！

孙德大概能看出方卓的心思，就道：“原本胡威师兄也想过去市区开武馆的，但租金这些太贵了，而且传统武术的学习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出效果慢，又相当艰苦，所以现在这些年轻人根本没几个愿意学。相对而言，那些学跆拳道的，一两个月就能速成，耍起花样又好看，如果再聘请几个韩国教练，根本不愁没生源。”

方卓感慨道：“这大概就跟中医一个道理了。”

接触了几次医疗事件，方卓看透了许多这方面的东西。

和传统武学一样，传统中医也是在这种光景下，被学习快、见效快的西医给排挤得日渐式微。

只能说，在这个急功近利的社会中，老祖宗的那些心血积淀，都几近无人问津了。

孙德和胡威也是默默无言，为了不多谈这个沉重话题，他们转口问道：“方师傅此次登门，是有什么事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