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地重洗了好几遍,好多处破皮的地方都发白了,她才从卫生间出来,对着小镜子自己给自己涂药膏。
混蛋都是属狗的,她脖颈胸口腰间大腿甚至连他妈的屁股!!
都被咬了好几个牙印!
上面还破了皮,不涂药她都要怀疑自己会不会得破伤风,考虑要不要去打疫苗。
更别提她某处的红肿程度,让她连碰一下都忍不住龇牙咧嘴。
卧室里躺在地上的少年还保持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庄周梦走过去,忍着痛俯下身,一巴掌甩了过去——
却在距离少年脸三公分的地方停下。
忍住,打醒他还要背锅。
想到刚刚做的噩梦,庄周梦重新站起身,开始一边咬牙一边在屋里来回走动。
前世的噩梦,她不想重蹈覆辙。
早上六点半,庄周梦打包行李,去找房东结账交待些话,然后扶着腰走人。
滚你丫的戒毒!
滚你丫的白眼狼!
滚你丫的狐狸精!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坐上出租车又赶上大巴,回了那个她最不待见的家。
就像一个被欺负了的叛逆小孩儿,哪怕再厌恶那个家,最终她能回到的地方,也只有那里。
想想都觉得可笑。
剧烈的情绪变动,让她一直到那个家门口,也没有平复下来。
“三小姐,你回来了?”
“三小姐好!”
“三小姐好久不见!”
“三小姐回来了!快去叫老爷。”
佣人见到她回来,都纷纷面露喜色,大呼着回里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