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几步，却又停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立即回身朝着刚刚的地方而去，不……是朝着房屋而去……

这里是昏暗的，这里除了曳曳烛光之外只剩下了刻意放缓的呼吸声，他们躲藏在此不愿出去。

“娘……您究竟想表述些什么？”

沉默，还是沉默，光线极弱，只能够看到角落处似乎坐着一个人，而还未看清楚这个人的脸，这人就开口了。

韩晔有些难受，心里闷得慌，在看到那么多回娘亲神神叨叨的模样再怎么样也会觉得别扭，再加上刚刚自己又是被她给强行拖回来的，心里那种不舒服已经在黑暗中压抑到了极致。

“难道就真的不管大哥……”

韩晔深吸一口气，有些难忍地问出这句，不管答案是什么心中总归开心不到哪里去。

而话也没有说完，因为自己能够捕捉到那桌前看向自己的视线，似乎充满了锐气。

“不管。”

声音有些沙哑，语调也是迟缓，心情似乎已经低落到了极点，韩晔瞬间有种母亲就要离开人世的错觉，明明她还未迟暮，怎么会给人这样的……

“活着是幸，死了是命，既然要走……”

韩晔吞了到嘴边的疑惑，耳边是母亲淡淡言语，那种感觉是那般的虚渺，让人不由担心。

“由不得人，这都是命啊……”

呢喃着，声线极其沙哑，苦涩已经不能够用来完美的形容出那话语间透出的意味，妇女的那张脸在烛光下看的一点也不明确，也分辨不清她是在笑还是在哭。

“可是娘……”

韩晔抿唇，察觉到自己不经意间早已握紧的双拳已满是汗液，心下的郁闷以及不解在这句话之后终于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