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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姥爷也在这矿山上班!
沐念心中涌出无限的委屈和怒火,委屈应该是苗小丫的,怒火则是自己的。
这个姥爷,在沐念的记忆里没有存在感,不说他过早去世,就是在老妈那里也很少提及,她原来没有想过,也没有过多关注过,现在明白了,之所以老妈对姥爷的态度,想必是太过于失望或是怨恨吧,所以即便上坟,最多的也是去那三个舅舅的坟前,诉说自己生活的情况,诉说对他们的思念。
想到苗小丫所受的苦,沐念就想爆出口了,我靠,即便苗宝珠说的天乱坠,你一个做父亲的,容许别人将孩子送走,就已经酿成大错,还偏听偏信,任人作践你的孩子,苗小丫短暂悲苦的生命,这个父亲也要负一大半的责任。
还送给军嫂?我呸,苗宝珠是个什么尿性,你作为大哥没有点逼数吗?就这样信了那贱人的信口雌黄,任孩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即便你在老实,要是心里有孩子的话,就不会确定一下孩子地址,去那里偷偷看看嘛?
娘个西皮的,说来说去,就是心里没有这个孩子,有的只是他自己。
难怪老妈很少提及姥爷,这样的父亲没有还好,有了的话,只能让儿女痛心。
沐念真想跟着去到苗满田面前,看看这位父亲会怎么个表情,看看他怎么安排自己。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霍四海蹲在沐念面前,惊讶地问。
赵咏华将拨弄蚂蚁的小棍扔掉,也凑过来看:“咱们的计划成功了,你逃出那狼窝,应该高兴才对啊,为什么哭?难道是喜极而泣?”
“喜个屁呀,都过了多长时间了,要是现在才喜极而泣的话,那反应也太慢了,”霍四海翻了个白眼道:“说吧,你想到什么了?有什么难事我们帮你解决。”
沐念抹了一把眼泪道:“没事,我才听见,我爸爸也在矿里上班。”
“啥?”霍四海噌的一下站起,怒骂道:“你家长辈都是啥人啊,你大姑将你卖了,你爸离这么近,看着你每天被打得那熊样,也不管,他们还是人吗?他们有没有心啊?”
“他们说,我爸不知道,大姑告诉他,是将我送给一位军嫂了,不仅能吃饱穿暖,日子也过得很幸福,”沐念知道那抑制不住的泪,应该是苗小丫委屈的泪水,便也由着情绪倾泻,哽咽地道。
“屁,屁,屁,骗人的鬼话他也信,他是几岁小孩吗?那么容易骗?我呸,他是心里没有你,要是真有你,就不问问孩子生活在什么地方?就不去偷偷看看或是旁敲侧击了解一下,气死我了,不行,咱们要让他也没有办法在这里工作,否则对你太不公平了,”霍四海气的小胸脯起伏着,在原地转着圈。
而赵咏华关注的是:“小丫,这么远的距离,你怎么听到他们说话的?”
为什么你们都鬼精鬼精的?能不能不关注这个,没看到我在悲伤,没看到海哥在愤怒,不想怎么出气,为什么将眼光放在这没法解释的事儿上呢?
沐念装鸵鸟,双手捂脸装着痛不欲生样。
“咦,是啊,这么远你是怎么听到的?”霍四海也反应过来,蹲下低头对着沐念捂住的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