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这个当父亲何可曾庇护过慕沉川哪怕一句话?可笑。
“女儿不求圣上的庇护,自然也不会求您的庇护,”慕沉川软绵绵的声音落在安国侯耳中跟炸弹没两样,“贤王在都城遇刺是何等大事,可陛下今日只字未提,谢家王爷又岂是省油的灯,风吹草动怕都逃不过他的耳目。”搜查找证怕是早就紧锣密鼓的进行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安国侯有些坐不住了,“嘴是用来吃饭的,少说两句,对你我都有好处。”他一双老眼直瞪着慕沉川,这小丫头片子是在威胁他吗,慕沉川这个当事人若是开口说两句话,那可比什么证人都能掀起轩然大波。
这丫头,怎生得如此胆大妄为了!
安国侯反应过来时那眼中就不是惊诧,而是怒火了,他甚至有两分敢怒不敢言,一股气都憋在胸腔和心窝子里,在慕沉川这儿吃了个实打实的瘪。
“父亲大人别紧张啊,小女不是住惯了山间乡野吗,向来不拘小节、有德报德,有地方住,有地方睡,安安稳稳就能满足。”慕沉川这个要求不过分。
有德报德,自然有怨报怨。
她这是在趁热打铁还是趁火打劫?!
安国侯的嘴唇颤了颤硬生生落出一句:“你是我安国侯府的小姐,自然有自己的院子,自己的婢女。”这一句可就彻底承认了慕沉川。
慕沉川眼角眉梢还有那么两分得意洋洋:“沉川多谢父亲慷慨。”她丝毫没把安国侯现在气得阵红阵白的脸色看在眼中。
“吁——”外头的车夫叫停了马车,车身晃动,车帘已掀,很是识时务:“老爷、小姐,到府了。”
慕沉川一抬眼,就瞧见府门口恰迎面走来一人,似是刚到,也同样瞧见了她。